“快...”雪卿陌另手拾了一把药草来,便往那伤口一撒,再紧紧敷下,接下落去手中的布条,过手将他渐渐扶起,另旁的梨衣与慕容魔师搭了把手。
“这是被妖怪所伤...”他缓声道过,再抬眸望向慕容魔师,忽而一询:“师父,碎金丹可给他吞下了?”
“是啊。”慕容魔师淡淡地笑了一声,眺眸而起,仰长空而去,便又再悠然道:“可我们成不了仙,不是统统都能如我们所愿的。我晓得你心系天下,一心想护天下承平,这是你的初心,你是对的。”
“大师长...”身后的师弟见他愁眉不展,面色不顺,便悄悄地唤了唤道。
“二师长他方才倒在那临街门路上...还携着血痕无数,他身上又多了一道伤口,且是那妖魔所为,赤口通透,且是从胸口穿透而出...”另一师弟接言道去,边道着便打着颤抖,未道经心头便拥凉意而入,身子也随之颤栗。
“大师长...”若旁的师妹们见了雪卿陌纷繁让了路来,他便直步疾疾而去,终究到了那余飞泉与慕容魔师的面前。
“对不住师父...那筠起林人影无声,空无人色,且是探不到一丝究竟...”雪卿陌忧容道,言尽便低眸而下,细细探着那余飞泉胸前的伤口,疾眉一皱,心头也随之一痛。
说着便起家去将那床榻上的祁小诺搀扶了下来,让那娆画轻趟了下去。
“以下我但是困了...甚么事明天再说罢。”若旁的姐妹等着摆脱,她们可不肯再生辩论,那真是扰了姐妹们的和蔼。说着便要抬步就走。
“可我们的职责,不就是保这天下的承平么?”很久,那雪卿陌忽而扬声道过,疑眉不淡。
超出几道街巷,那拾着灯火匆步寻觅着的师弟师妹瞧见雪卿陌来了,便拥声而上,忙着将方才那余飞泉之事奉告于他。
“大师长!你返来了...”一名师妹扬声而上,眸含微光,蹙眉不淡,面上再敛过一丝悲色。稍一垂眸,她又再低语道:“二师长他...他又受伤了...”她心下自是惶恐不安,想起那方才余飞泉被妖魔所伤的伤口,心下便又紧紧打了个寒噤。
“为了一个降魔师...她可真是甚么都做得出来...”无烟在若旁抱怨道,再疾眸撇过,心下的愤气久久不平。
“无烟!”临前的雨上花凝眸向之,再使了个眼色去,且是望她莫再肇事。
但那娆画仍未醒来,只是面上稍有润色,漾水殷唇。她胸口的伤也已褪去了血迹,闭合而上,以下已是无大碍。不过此次受伤,但是损了她三百年的功力。这对修炼千年的妖来讲,非常不值。
“师父...我来晚了。”雪卿陌自责道,面上哀伤不尽,垂眸而过,未待那慕容魔师开口,他便屈膝坐下,欲为那余飞泉疗伤。
“我可还精力着,不如就让我替你们去做了罢。”无烟勾唇一笑,媚眸一绽,便魅声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