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大人挑了挑眉毛,端起桌上精美的茶盏,悄悄地吹着气,说道,“先生有事启奏陛下,不知是何要紧事?”
这座府邸非常强大,陆文淸跟着家奴走了好久,才瞥见宅院的正室。一名身材略胖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在那边。
“哼哼,”沈大人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陆先生要教他甚么?”
小男孩俄然变得有些严峻,他偷偷地瞄了一眼座上的娘舅,却见他正看着本身,心中不免一阵惊骇,他擎起木枪,在殿上抡了起来。
天子微微点头,脸上却没看到一丝忧色,持续问道:“这只是册子上的铭文,招式呢?”
是夜,天已微凉。文弱的夫子提笔而就,写下了长长的万言书。他裹上一件大毡,叫了一辆马车,驰驱在龙都乌黑的门路上。夜已深,虎帐里的嘶喊声仍然清脆。
“明天教你的招数,还能记得吗?”欧阳贺发问道。
“茫茫黑夜和军士的练习声。”陆文淸照实答道。
“陆先生一代文豪,不必客气!”沈大人摇摆着肥胖的身子,一本端庄地说道,“不过陛下这几日表情不好,先生还是自求多福吧。送客!”
“是。”将官悄悄拍了拍小孩,领着他的小手走了出去。
天子见了小男孩的所谓“招式”,脸上的喜色尽显,他站了起来,有些峻厉地说道:“这是我明天教你的吗?”
“便是晚来,定有要事。先生还请入坐一叙。”沈姓的大人请他入坐。“先生有甚么事,但请直说吧。”
“鄙人想面见圣上,烦请大人牵个线。”陆文淸挑明来意。
“废话!”欧阳贺真的生机了,“我说的是招数,招数!不是说这些空口无凭的言辞!”
“多谢大人!”
天子欧阳贺朝政之余,大部分的时候都在太和殿。自从当上了天子,他再也没去过华壁宫,此番他坐在龙座上,一干下人满是仁帝在位时的旧臣。他不计算,侍臣们更是免很多事。
“陆先生。”男人微微欠身,向着他行了个礼。
天子背过身去,浑身因发怒而狠恶地喘气着。很久,殿上却无人说话。他将身子转过,却见年青的妃子正跪在殿下,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