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大人挑了挑眉毛,端起桌上精美的茶盏,悄悄地吹着气,说道,“先生有事启奏陛下,不知是何要紧事?”
是夜,天已微凉。文弱的夫子提笔而就,写下了长长的万言书。他裹上一件大毡,叫了一辆马车,驰驱在龙都乌黑的门路上。夜已深,虎帐里的嘶喊声仍然清脆。
“废话,都是些废话!”欧阳贺肝火大动,孩子言不对题的行动完整激愤了他。
“明天教你的招数,还能记得吗?”欧阳贺发问道。
“突刺……”小男孩没见过娘舅发这么大火,他的脸皮极薄,眼泪几近就要掉下来。
“陛下,小世子春秋还小……”老侍臣丁闻忍不住上前劝说。
出去玩还得惦记取发文,好有任务感有木有……
沈大人转头望去,陆文淸双手捧出一块不大的玉石,雕镂还算邃密,但大略看去,玉质却极其浅显。陆文淸固然名誉甚高,却仅靠朝廷俸禄度日,家道略显寒酸,沈大人幽幽感喟,却见对方双眼之神刚毅有力,也不由大为所动,“罢了!本大人就例外一次!”身边的小厮顿时会心,从陆文淸的手里接过那快玉石。
给读者的话:
“陛下!”俄然有人踏进殿来,来人一身武官打扮,左手紧紧捂着带鞘的银剑,他见了殿内幕况,不觉一惊,“陛下,安妃求见!”
天子背过身去,浑身因发怒而狠恶地喘气着。很久,殿上却无人说话。他将身子转过,却见年青的妃子正跪在殿下,一言不发。
“鄙人想面见圣上,烦请大人牵个线。”陆文淸挑明来意。
但他认清来人的时候,神采立马变得非常谦虚,点头哈腰地说道:“本来是陆夫子。快请进。”
“废话!”欧阳贺真的生机了,“我说的是招数,招数!不是说这些空口无凭的言辞!”
“哈哈哈哈。”沈大人笑着摇了点头,“先生此番来我府上,一起可曾见些甚么?”
守门的家奴有些颇不耐烦,气候本就渐凉,又已入夜很久,他打着哈欠来开门的时候,嘴里仍忍不住地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