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生在官方，她必然能成为一名顶级的伶人，她假装出来的笑能够那么天真，像还没出周岁的娃娃，痴痴傻傻的，她笑着说疼，十三公子便受不了，俯下身紧紧地将她抱住，超出她的肩颈，暴躁而委曲，“不好，一点也不好，不要那样叫我，我不是，我不是他，是我，你展开眼睛看一眼，是我！”
谢白衣想也没想，“会。”
十三公子眼神慌乱，抖动手在她乌发上松松地拍两拍，如鲠在喉。
谢白衣有些惭愧，便不接话。不错，在云间在醉月楼的后院苦苦挣扎磨砺的三年里，他和赵知身实在将统统都看在眼里，看着她小小的身躯与那些狰狞的嘴脸周旋，看着她从一开端的不肯服从，垂垂学会哑忍，学会不动声色地反击，看着她越来越像他们想要的模样。
一道眉，反几次复描了很多回，一地沾着黛色的白绢。
云间懒得说甚么，抬脚走出来，推开门，被那血一样的色彩刺得睁不开眼，垂首坐在一处，沉沉地呼了好几口气，俄然唤了一声，“铮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