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征儿“哇”地一声便大哭起来,内心本就怀着与阿娘久别的不满,终是不再压抑,抽泣着道:“阿娘,我要阿娘……”
“呵,没有甚么对不对,我杀过人,慕容笑杀过人,沈云间也杀过人,我们这些人,早已不能用善恶对错来评判辨别,我想,你现在所谓的不对,不过是在悔怨,当时未能在我赶到之前将她斩草除根。”
云绣坊里,认定十三公子已经被那名与云间身形类似的女子引开以后,绣儿便带着征儿过来与云间见面。
面前急着去找人的十三公子却俄然不动了,目光紧紧地盯在灵枢身上,将灵枢看得内心发毛,他的唇几近抿成了一条直线,似有气愤,似有猜忌,似有无数无数的核阅和震惊。灵枢吓得不由后退,守在潇湘馆门外的官差刚才走过来,扣问道:“太子殿下可有甚么叮咛?”
再有一次见面,便是在三年多之前的一次除夕,那夜十三公子带着安康等人风尘仆仆地赶来,一则是为表感激,二则是为寻人。
十三公子在黑暗里垂首坐了好久,想起了甚么,俄然走到桌案前,仓猝乱乱地翻出一张叠在基层的纸,那是小孩子的条记,凌混乱乱好大一片,当时他没有看懂,但是当思路翻开时,他才鲜明彻悟,那纸上写的是三个字――“慕容征”。
金阳城里已经鲜少再有人提起“长公主府”这个称呼,究竟上,长公主府向来挂的都是安平侯府的牌子,天然,长公主身后,安平侯府还是安平侯府,师光还是这间宅子的仆人,这里还是师子归的娘家。
一间好久无人居住的宅院里,师子钰扫过房间的每一处,站在他劈面的师子归将纤指在一尘不染的桌面划过,说:“父亲一向盼着你能返来,你本来住的这处,向来没有荒废过,每日还是有人打扫,盼你能想着金阳城里到底另有你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