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念愈燥,愈想愈热,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一种躁动的感受刹时充满了满身,感受要从七窍里往外喷出火来。林安嵛脸上的神情垂垂凌厉起来,几近不像她:“蓝袍烈火身,风雷华天呈。开!”
哽咽着持续念:“金鞭香火轮,龙凤路霜青……”她在内心狂喊:“毫不能失利!毫不能失利啊!”
“如何了?愣着干吗!说话啊!”昆仑瞧她傻愣愣的,脸上带着笑,眼中又噙着泪,内心嘀咕着这丫头疯疯颠癫的难不成是被吓傻了?
昆仑道:“好,现在就掐诀,快!”
昆仑更加衰弱,嘴唇已经惨白,身形几近透明。那黑影看准机会,猛地伸出几只恍惚的爪子,几乎就要抓通风盾,掏进昆仑的胸膛里。
他勉强的闭着眼,每一个字都仿佛要耗尽他的心神,林安嵛有些吓到了,木木地跟着复述:“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虚空甯宓,浑然无物。”
那些黑影被血咒钻了身子,咕咚咕咚地冒着黑泡,顿时没了放肆气势,倒在地上凄厉的惨叫起来。如同被孙悟空钻了肚子的铁扇公主,五脏六腑都被踢拽捆打,唯有跪地告饶的分了。
林安嵛点头如捣蒜,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把他完完整整的抱在怀里。及时雨宋江算甚么?昆仑才是旱天里的不肯干枯的大河,戈壁里勤奋不怠的指南针,呈现等待,永久可靠。
几近是带着哭腔的,又反复了数遍:“金鞭香火轮,龙凤路霜青,女发连环甲,蓝袍烈火身,风雷华天呈……开……开……开……开!开!”
林安嵛顿时严峻起来,顾不得那锥心砭骨的疼痛,一骨碌爬起来踉跄着再次捏诀:“金鞭香火轮,龙凤路霜青,女发连环甲,蓝袍烈火身,风雷华天呈!开!开!开!”
昆仑闪身挡到黑影之前,左手划圈,生出一面风盾抵挡,叫黑影不得上前。
她当时便镇静起来,回过甚刚要报喜,却感觉耳后阴风掠过,昆仑大喝一声:“谨慎!”
可这神通如同铁了心和她作对普通,不管如何都不肯显一显神通。
林安嵛的眼神跳过他,落在背面的昆仑身上,他看起来有些怠倦,但幸亏仿佛并没有甚么大碍。
林安嵛被呛得直咳嗽,想着这铁蛋子还真就是个手榴弹?昆仑这不靠谱的,手榴弹这类居家观光必备防身兵器如何就给一个啊?这要再半路杀出个张三李四程咬金,她真得哭都不晓得如何哭。
昆仑这才稍稍宽解,如若被这点儿事儿就等闲吓到了,今后这黑无常的门徒还如何做?
幸亏林安嵛还肯回他的话,抹着泪狂点着头:“记得记得!金鞭香火轮,龙凤路霜青,女发连环甲,蓝袍烈火身,风雷华天呈!”
“
林安嵛泪眼婆娑,恨本身无用,恨本身无能,前前后后也跟昆仑学习了数月,竟连一个“风雷破盾术”都使不好。她又恨本身率性,拖累着昆仑和千冢琳琅蹚这趟浑水,当真悔得心也冷了,肠也青了。
青雷得令,自指间奔射出来,裂出四五条分岔,齐齐地往黑影身上劈去。乍时黑烟漫起,一股焦糊味随即传过来,林安嵛茫然四顾,莫非胜利了?
昆仑没有半晌停歇,紧接焦急声催道:“就现在!回身!施咒!快!”
如何不灵了?
平底炸起惊雷,霹雷一声巨响,一时候黑烟滚滚呛得人睁不开眼。
林安嵛虽不知昆仑是何意,但仍然迷含混糊地照办:“金鞭香火轮,龙凤路霜青,女发连环甲,蓝袍烈火身,风雷华天呈!”催动口诀的同时,手上的手诀也已然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