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千岩带领亲兵路过仓名县,一个本就不甚敷裕的边疆小县,长年烽火纷飞,又遭了比年的干旱,早已是个是民不聊生的处所了。
只是千岩在郊野安营扎寨,夜晚时分却有亲兵来报,说在营外捉到个鬼鬼祟祟的探子,恐是敌军细作。那人被亲兵五花大绑着押送出去,哎呦哎呦地连声叫疼,见到千岩便大喊冤枉:“千将军!抓错了!都是本身人!都是本身人啊!”
千岩部下有个亲兵跟了他很多年,心机周到的很,自发暗中跟着那小厮,以防他另有甚么旁的心机,多肇事端。
而千冢之以是能与崔判有所友情则是有一段启事在的,当年就是崔判做主,招安千冢进了地府做白无常。
这一起直跟到了陈知县府上,小厮一进府便进了配房与陈县令汇报环境。亲兵也就干脆躲在窗边,听一听他到底都刺探了甚么了不得的动静去。
县里传播着一句顺口溜:“陈知县的肚子圆的流油,老百姓的肚子空的忧愁。饿了如何办?陈府前面转。没动筷的鸡鸭一装一麻袋!”
小厮沉吟一声道:“老爷,不如我们和徐太师商讨一下,再多捐些银子,也把我们挪到个肥美的县上去吧?”
然当朝太师徐枕深与太保周望水、太傅袁宋各自为政,势均力敌,构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不过千岩不想多肇事端,徐太师、周太保、袁太傅这三方人马挂念他好久了,固然他始终中立未有公允,但还是哪一方都不能放心的,公开里派探子来刺探他的动静意向是常有的事,也就是他为人磊落,无甚可防的,以是一贯也都由着他们去,若真能探听出了他不争的本意,倒能叫他们放心些,少了他很多费事。
“是被那东西带走了?”千冢问道。
千冢抱拳:“烦劳崔判了。”
提及崔判与千冢的也算得上是杵臼之交。鬼差之数不堪列举,平常的鬼差在阳间引了阴魂,便交到阴曹地府的接引使者那边去,以他们的级别是连判官的面儿都见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