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世报命!”
面前,掌内心……
我神采惨白如纸,斗大汗珠不断外冒,这番借法施术实在耗损不轻。
模糊可见,红光汇成繁密的神文符箓,透出凌厉的克阴灭邪之力。
我想,你应当很明白!
火舌刹时吞噬了它的形体,汹汹烈焰披发灼人温度。
“乾符阴生咒?”
“我能够承诺你,但你也要承诺,我非是你的鬼兵,更非你的仆从,你不得炼化我的阴神灵魂。”
“生人死命,竟是你?!”
该如何选……
乃至……
我已经嗅到了灭亡的味道。
“吃了你……”
甭管常日里,究竟都学了多少法术手腕,真到濒死这一刻,我只觉大脑空缺,甚么也想不起,甚么也记不起,只晓得怕到了顶点!
鬼域结界消逝,我又“回到”了产业园里。
这玩意儿贪得无厌,留在身边就是个费事,或许这么一劳永逸也挺好!
身材规复了节制,盗汗浸湿了衣服,心不足悸的惊骇感,仍旧缭绕在我心头,这让我既非常后怕又非常气愤。
现下我给了它两个挑选——
从随身布袋里取出镇魂木,我单手捏诀,撤去禁灵术法,而它裹着火焰化作一团阴雾,“嗖~”地钻进了镇魂木。
你给我打住吧你!
“既承诺我弃世报命,你就不能忏悔,甭管我是想要甚么。”
所谓运气真凶险,总安排千丝万缕的联络,拼了命也要胶葛在一起!
“能够!”
“明光牢……”
鬼障术,摄五感五觉,障心神形体。
突然地——
说来也怪,正儿八经的术法,发挥时总会有如许那样忌讳,反倒是很多血祭之术,却少了这些限定,乃至是不能直接御符施法施术的我,都能够无碍发挥。
我喘着气,颤声惊骇的喘着气。
惊骇……
先遭乾符阴生咒所伤,又遭尸身被毁重创,加上烈焰明火焚身,它这会儿也已衰弱到了顶点。
被烧成火人、捆成了粽子的红衣孺子,仍在怨怒叫骂,狰狞吼怒。
“执天行……”
天下仿佛正在被垂垂剥离,又或者,像是我正在垂垂堕入浑沌暗中。
会有更多伤害!
“另有……”
你吃不了我!
我点头:“你没有挑选,只能信赖我!”
“嗷!!”
“死!!”
“然后……”
既如此……
双手掐诀,以金符敕令借法施术,凭精元魄身血祭施符。
这具尸骨是你的鬼灵命关地点……
“敕!”
“行!”
我缓了缓神,抬脚走到它的近前。
“嘻嘻嘻……”
“你要设祭坛将我供奉,以玉署三牲为我祭奠。”
“你凭甚么要我信赖你?!”红衣孺子厉声嘶吼。
“嗡~”地一声震响,金符荡起束束光毫,如鞭如索,刹时缠绕在那具火人身上,将它死死捆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