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人之道就在于这一收一放的事理,掌柜当下就拍了拍崔乐文的肩膀道:“阿文啊,你前两日就已说了是要回家的,只是店里头恰是承办了酒菜离不得人的时候,我阿谁时候说的话也略重了几分,本日摆布也没有那样的酒菜,我看你一会就清算一下同你家阿妹归去一趟也使得,明日早些来就是了。”
等出了一品楼,崔乐蓉就直奔安然镇上最大的药房,她这背篓里头也只剩下在老林子里头采的最宝贝的东西了,崔乐文不明以是,还觉得崔乐蓉寻了药房那是要给阿爹抓药,每年入冬的时候阿爹腿脚的老弊端就要犯,这一点崔乐文也是晓得的。
现在还不到午餐,后厨里头也没甚么可忙的,帮厨的正蹲在院子力推的水井旁洗菜,掌柜呼喊了人来帮着抬野猪,几个壮硕的男人闻言就走了出来。
崔乐蓉话是说给崔乐文听的,但那眼睛倒是朝着掌柜哪儿看去的。
“阿妹,你如何来了?”一个穿戴蓝布粗衣的约莫二十摆布的男人一走出来就瞧见了崔乐蓉一句问话就脱口而出了,男人衣袖撸到了胳膊肘,一双手还微有些潮湿。
掌柜让人煮了一锅的热水,杀猪佬是不消请了,店里头那些个大厨们都是一等一的妙手,办酒菜上的烤乳猪一类的可都是大厨新奇措置的,以是措置这一头野猪也不在话下,刀子磨得锋利,没一会的工夫就已经将那野猪拆分好了,崔乐蓉给自家留下了一条腿和十斤肉,并着那店家不要的猪头和肠子,掌柜最后也还算是美意给了一个洗菜的盆子给装了大肠。剩下的肉称了一秤竟然也有三百来斤,连着那些个菇子一共给了十一两的银子。
崔乐蓉让掌柜给一个五两的整银,和一两一个的六个小银锭子,看着这分量也不算多的银子,心中倒是百感交集,想她在当代的时候那是一贯都没如何为生存忧愁过的,到了这儿以后她看动手上那十一两的银子,想一个囫囵人辛辛苦苦一个月最多也不过就是三四百文的人为,买一个丫环小厮也不过就是几两银子罢了,性命但是半点也不值当的。
“女人是来抓药的?”掌柜问道,“女人可带了药方剂?”
“乐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