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父王……父王……我是澈儿……我是……”
老燕王气色一屏,停止了抽泣,直直的站了起来,立即规复了严肃的帝王形象。
“就算我不是你的父王,但是我哺育你这么多年,总算还是有豪情的,可你竟然做出这等事来!本日,不杀了你这孝子,怎对得起那些死去的燕国百姓,又怎对得起我那死去的王后和澈儿!”
“我说过,我是舍不得你这张脸。我觉得我能够教好你,几近真的把你当作澈儿一样心疼,我错了,我还是没有窜改你。只是没想到,还没等我脱手,你们就急不成耐了。若不是夜先生及时赶到,怕是我这老命也没了!”
“开口!你不配做他的儿子!”
“……”
老燕王悄悄的摸着那块伤疤,几近泣不成声。
眼看着那欧阳澈就要被掐死了事,老燕王一声凄厉的声音让夜离殇刹时松开了一点点,倒是不甘的没有完整放下。
老燕王哀号一阵,终是缓过了神,看看这个一身黑衣的人,另有他那微红的双眸,一种非常的感受油但是生。
他的肩膀不住的起伏,像是在强忍着甚么,好不轻易才规复了安静,倒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那老燕王。
他就把本身当作了一个活在地下的人,隐姓埋名。
老燕王嗫嚅一声,伸出一双佝偻的熟行向那欧阳澈胸前的发丝抚去。
“如果拆穿了你……我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他并没有想太多,眼看着天气已晚,另有那么多的客人和百姓等着他措置这一团乱。
似是有甚么话要说,但是终究还是只字未吐,缓缓收回了手。
老燕王几近是哀告的语气,他那已经通红的双眼直视着夜离殇,夜离殇嘴唇颤抖起来,眸子中竟然也差点落下眼泪来。
实在是太诡异了。
欧阳澈眸中闪过一丝的不天然,刹时又变成了哀号。
老燕王一把捋起他的袖子,悄悄抚上了他袖子上那块烧伤的处所,眸中尽是哀思。
老燕王浑身一软,直直的瘫倒在地,再看一眼那死去的欧阳澈,眸中再次流出了眼泪。
而这一句话,已是让四周的人浑身一震,夜离殇更是震惊的瞪大了双眸。
流云眼眸一红,轻叹一句。
或许他已经回了宫,但是却瞥见最心疼他的父亲认贼做子,那里还认得他?
他有丝不解,总感觉像是遗漏了甚么似的,但是如何都抓不住。
他们千万没想到这老燕王竟然要退位。
“这是你最后叫我一次父王了……如果你真是我的澈儿该有多好……”
“当初东宫失火,你的母后被活活烧死,你说你逃了出来,只是烧到了胳膊……如何会如此的巧,恰好把那胎记都给烧掉了……你真当父王是傻子吗?或许当月朔心沉浸在落空你母后的哀思中没有发觉,但是过后一想就全明白了……”
并且老燕王一向都晓得?
欧阳澈惊骇的瞪大了双眼,看了一眼胸前那刺出来的剑,俄然抬起了头,紧紧的盯着那老燕王。
口中流出一股鲜血,欧阳澈终是倒了下去。
欧阳澈断断续续的出声,充满了惊骇。
澈儿没有了,他这把老骨头还是要撑起这燕国来。
夜离殇,伤拜别,离的是家,离的是最心疼他的父王。
火里逃生,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或许他也曾试着要回宫,但是,他那里还像个太子?
“夜先生,我儿犯下如此大罪,请交给我,我要亲身脱手。”
看到老燕王俄然安静了的目光,那欧阳澈更加的惊骇。
“老燕王若晓得他竟然都没有认出他的儿子,恐怕真的会受不了,再看到他的儿子这浑身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