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清樾亦是暗自心惊,论修为,雪兰河比她恐怕高出数倍,竟然连他都被重伤:“雪右使在那边?”
“莫怪我事前未提示你,杀了我,灵均也活不成!”
昼晦冷冷一笑,瞥了眼班戟,道:“老东西,跑得还挺快。”
昼晦大笑:“你本事我何?实话奉告你,若非有我在,灵均早在三百年前就死了!”
班乾没法,只得在原地焦心等候,好不轻易等来了清樾,赶紧一同赶往玄股海疆。本来听到聂伯转述的话,清樾另有些将信将疑,但路上班乾将殿上所见所闻仔细心细报告了一遍,清樾这才感到深深的惊骇。
腰间鲜血泊泊直淌,墨珑连抓住聂季龙鳍力量都没有,很快就从龙背上摔下,重重落地。夏侯风迟了一步赶到,没有接住他,眼睁睁看着墨珑渗入在鲜血中的模样,想替他止血,却因为伤口太大,如何也止不住一向外淌的鲜血。再如许下去,即便不是伤在关键,墨珑也会因失血过量而死,夏侯风着慌得很。
“……但是若太子殿下……”定涛将军仍在踌躇当中。
昼晦要进。
聂季对灵犀之事并不清楚,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昼晦在此时,轻松插口道:“灵犀被我夺走一魄,现在她灵魂残破,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这模样看得清樾非常肉痛,当下朝昼晦喝斥道:“不管你是谁,速速分开灵均,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至公主!”聂伯疾声喊道,揉身扑上。
本来班乾逃出以后,当即找到了聂伯,他们两人皆是帮手清樾执掌东海的重臣,千余年来彼其间甚是信赖,绝无罅隙。班乾说出了灵均的非常,聂伯此前就感觉灵均不对劲,闻言大惊,两人相商,此事非同小可,须得速速请回清樾。当下聂伯赶往南海,班乾又去压服了耿轩和安澜将军,两位将军都决定冒死方命,等候至公主返来定夺。待班乾还想去压服定涛将军时,时候已到,定涛将军已随灵均解缆前去玄股国。
俄然之间,水影一振,清樾尚来不及反应――青璃戟从水影中突然凸起,直刺向清樾后背心口,日月双轮感知伤害,光芒爆长,却来不及抵挡。
“灵犀如何了?”清樾又是一惊,“也是被他伤了?”
清樾亦是束手束脚,而昼晦却能够肆无顾忌。数十招以后,清樾晓得如许打下去不是体例,遂退开些许,指尖轻弹,想用水影先困住灵均,然后再想别的体例。
东里长连滚带爬地赶到墨珑身边,口中喃喃道:“没事的、没事的……必然没事的。你必然没事的!”双手颤栗地从怀中摸出治伤的药来,想给墨珑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