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灵犀赶紧道。
东里长压服不了他,天然也不会理他这些花言巧语,闷声道:“现在我的话你是一句也不肯听,还管我这老头何为。逛逛走!莫在我跟前做模样。”说着,连赶带轰地将他赶了出去,重重关上门,独安闲房中生闷气。
东里长愈发气不打一处来:“她在楼下,有吃有喝,你有甚么可不放心的。真是……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还没娶呢……”
老爷子尚在气头上,墨珑没法,想着待明日事情顺利处理,再好好哄一哄,估摸着老爷子也就能消气了。
墨珑打发走夏侯风和白曦,转头瞥见聂季还杵着跟前。后者眉头紧皱,自顾念念有词,也不知在做甚么。
“今后我们再也不分开……”灵犀想了想,笑道,“万一要分开,就找雪九借他的那对金铃,当真是好用得很!”
墨珑心下打动,抬手重抚过她的脸颊:“我晓得了,是我不好。”
既然他还肯答复,想来气是略消些了,墨珑稍松口气,笑了笑朝灵犀道:“他这脾气跟小孩似的,你不必担忧。”
夏侯风颇委曲:“如何歇,老爷子占了我的房,还把我轰出来。”
东里长的心机,墨珑岂能不知,当下只道:“也好,待会我去药店抓些药来。你们歇着去吧。”
他下楼去,瞥见灵犀坐在一方桌旁,也正昂首望他,目中有忐忑之意。
灵犀点点头,环顾四周都未瞥见聂季,猜想他是不是已回东海去了,不由担忧道:“也不知聂季能不能说动姐姐,如果姐姐不肯来如何办?”
“嗯?”墨珑不解。
东里长瞪他:“我身子要紧,你的命就不要紧?”
聂季想了想也是,顶多就是让清樾白白侯上半宿, 本身挨几句骂, 也算不得甚么大事。
墨珑不答,只道:“没有的事儿,你莫胡思乱想。”
白曦插口道:“我看老爷子这是阴虚火旺,肾水匮乏,不如抓几味养肝补心,除躁安神的药来给他吃吃。”
墨珑打断她的话,挑眉笑道:“怎得本来在你内心,还与我这般见外?”
“若他按我说的做,你姐姐必然会来。”墨珑并不担忧这层,“我只担忧,此事千万不能让灵均晓得,不然前功尽弃。”
“如何不当?”
“确是好用。”墨珑笑道。
外间廊上,夏侯风朝墨珑告状:“珑哥,逮着机遇你得说说老爷子了,比来这脾气见长,三天两端不给好脸儿,我多吃两块糕他都能拿眼瞪半日。你看,好好说着端庄事儿,又把我们都给赶出来了!”
东里长头也不回,没好气道:“内心烦,出去逛逛!”
“又怎得了?”墨珑将药包往桌上一放,细瞅东里长神采,“听小风说你这几日胃口也不好,脾胃不好?”
桌上还摆着乌玉的碎片,幽冥地火绝非平常,狐族的禁术都抵不住它。东里长长叹口气,万一……墨珑是以出了甚么不测,他如何对得住主上的拜托呢!
东里长忧心忡忡,将世人都赶出屋子,本身拄着拐杖,返回桌前坐下。八千年前那一场与幽冥界的大战,虽说幽冥雄师最后被迫退回幽冥界,但四海八荒亦是满目苍夷,自而后,大家谈幽冥而色变。现在突然间发觉,他们间隔幽冥地火竟然这般近,要说不怕,天然是哄人。没想到他与墨珑在外流落多年,好不轻易捱到现下,星象闪现血咒将解,却又赶上了这等事。
墨珑微微一笑:“要把清樾引出来有何难,你只说玄股国命案频发, 有人用心栽赃东海, 灵犀设想想要擒拿真凶,她必然不放心, 必定会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