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只能偷偷混出来了。”她又道。
那枚光彩流转的鲛珠再次呈现在莫姬面前,她心中晓得,获得它,埋到花根上面,不但能够驱除她宿年沉疴,并且还能功力大增。
“季归子是长留城少主,也算是高高在上了,但他到了玄飓的天镜山庄,连二道门都进不去。”墨珑道,“玄飓自上古期间便跟随西王母驾下,北遏洪涛,南疗瘟疫,是功绩卓著的上古灵禽。他家中门槛之高,就是你姐姐顶着东海的名头前去拜访,他都一定会亲身露面。”
墨珑摘了两个青桃递畴昔,慢条斯理道:“把它们吃了,吃完了我就奉告你。鲛珠已经不在你身上,再不吃桃,我怕我说一半你就人事不省了。”
“说不定她救了我哥?!”灵犀精力大振,左转右转,欲辨明方向:“西王母住在昆仑山,昆仑山是在西面,从这里……”
见世人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灵犀只得复转转头,无法道:“还是你说吧,不准骗我啊!”
“我何时骗过……”话说一半,墨珑认识到确切骗过她不止一次,转而皱眉道,“好,我不说!我倒想看看另有谁敢奉告你。”
在旁听了好一会儿,白曦终究找着空地插嘴道:“天镜山庄我也略知一二,我有朋友去过。传闻里头阴沉森,一出来就让人从脚底冒冷气;他还见过玄飓,两丈多高,黑乎乎的,双目像通红的火炭,一顿就吃掉一头牛,生吃……”
“在蚌中待了将近千年……”墨珑望了眼灵犀,转而朝东里长道,“老爷子,丢人丢大发了!还五足之龟呢,你还不从速向人赔不是。”
“最小的那只。”东里长道,“相传青鸟澜南和顺可儿,心肠更是极其仁慈,不伤蝼蚁,还曾为一凡人千里传信。”
连茶社平话都比他说得实在,墨珑有点听不下去,但希冀着能恐吓住灵犀,还是摁着性子没打断他。
“……曲解曲解。”白曦方认识到讲错,赶紧陪笑。
“咳咳咳……”墨珑连咳数声,朝白曦使了个眼色。可惜已然来不及,东里长面色不愉,绿豆小眼一翻:“池中之物?”
鲛珠在手,莫姬迟疑半晌,方道:“那方衣袖上的流云纹,所用丝线由三股细丝绞成,别离为青荆丝、斑竹丝和碧梧丝,*八荒以内,我所晓得用这类丝线的,只要一人。”
墨珑盯住莫姬,警示性地摇点头,莫姬手里尚握着鲛珠,颇犯莫非:“她既然已经晓得是青鸟,便是我们不奉告她,等出了这片林子,她找人一问就能晓得青鸟在那边。”
“干吗?”
灵犀怔了一瞬:“这名字我曾听过……对了,青鸟,是西王母驾下的三青鸟。她是哪一只?”
此时朝阳东升,桃花林中瘴气升腾,毒性更甚于夜间。世人当中,除了有鲛珠护身的灵犀,要数白曦内息最弱。禁不住一阵阵头昏目炫,他忙连摘了几个小青桃吃下,酸涩难吃也顾不得了,保命要紧。
灵犀接过青桃,道:“我边吃,你边说。”
“嗯?如何才气进天镜山庄?”
东里长持续道:“可三百年前,玄飓不知因何事愤怒,竟烧掉了一整座园子,那火光映在雪山上,三天三夜方熄。园内飞禽走兽不提,又有各色奇花异草,就这么一场大火,化为一片焦土。”
“你,当真情愿给我?”莫姬道,“我把话说在前头,此前我之以是不肯奉告你,是因为即便你晓得她是谁也没有效,你底子见不到她。”
本日方明白何谓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墨珑很想生机:“你这丫头如何就说不明白呢?!合着这么多话,我们都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