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山?远吗?”
墨珑双手抱胸,斜靠桃树,调侃道:“能让玄飓相邀,真是好大的脸面。”
墨珑瞥了她一眼,暗叹口气,这才道:“西王母驾下三青鸟,别离为大鵹羽阙、小鵹玄飓和青鸟澜南。自西王母登瑶池瑶池以后,三青鸟留在尘寰,似生了些变故。大鵹羽阙不知所踪,玄飓居于天镜山庄,澜南传闻也在天镜山庄,但向来没有人见过她。”
墨珑盯住莫姬,警示性地摇点头,莫姬手里尚握着鲛珠,颇犯莫非:“她既然已经晓得是青鸟,便是我们不奉告她,等出了这片林子,她找人一问就能晓得青鸟在那边。”
灵犀那里肯放弃,诘问莫姬:“她在那里?”
连茶社平话都比他说得实在,墨珑有点听不下去,但希冀着能恐吓住灵犀,还是摁着性子没打断他。
灵犀抚头,愤怒地看向他:“那她在那里?”
“咳咳咳……”墨珑连咳数声,朝白曦使了个眼色。可惜已然来不及,东里长面色不愉,绿豆小眼一翻:“池中之物?”
“季归子是长留城少主,也算是高高在上了,但他到了玄飓的天镜山庄,连二道门都进不去。”墨珑道,“玄飓自上古期间便跟随西王母驾下,北遏洪涛,南疗瘟疫,是功绩卓著的上古灵禽。他家中门槛之高,就是你姐姐顶着东海的名头前去拜访,他都一定会亲身露面。”
“见不到玄飓,你就见不到澜南。”墨珑顿了一下,“实在,即便见到玄飓,你也见不到澜南。这么多年,传说澜南就在天镜山庄,但想见她的人,都被玄飓挡了,底子没人见过她。”
东里长点头道:“这就不晓得了,山庄里头不管家仆还是婢女,端方严明,从不敢对外人乱嚼舌根。”
莫姬面色愈发惨白,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夏侯风知她是草木之人,听了这类事不免难过,想安抚她,笨口拙舌地又不知该说甚么。
灵犀没听出他话中的嘲弄之意,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玄飓必定是不会请我……”
“放肆放肆,目中无人,归正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对于山庄甚么模样、玄飓甚么模样,灵犀全然没兴趣,只诘问道:“你朋友去过,如何出来的?”
“很多人都晓得么?”灵犀欢乐道,转向夏侯风、白曦等人,“你们也都晓得?”
墨珑将身子欺近她,放柔声音,问道:“这么多株桃树,你瞥见没有?”
“只要她在天镜山庄里头,我总能找着她。”灵犀自傲满满,“别人见不着,一定我就见不着。”
白曦嘲笑。
“……曲解曲解。”白曦方认识到讲错,赶紧陪笑。
灵犀记起要紧事,复取出鲛珠,递到莫姬面前:“鲛珠给你,你奉告我那衣袖的仆人是谁,好不好?”
“你挑一株粗点的。”
灵犀莫名其妙地点头:“瞥见了。”
莫姬缓慢转开脸,淡淡应道:“没甚么。”
“干吗?”
“你去过象庭,感觉季归子如何?”
“说不定她救了我哥?!”灵犀精力大振,左转右转,欲辨明方向:“西王母住在昆仑山,昆仑山是在西面,从这里……”
“最小的那只。”东里长道,“相传青鸟澜南和顺可儿,心肠更是极其仁慈,不伤蝼蚁,还曾为一凡人千里传信。”
灵犀道:“没有白说,我都听明白了。天镜山庄防备森严,玄飓又不是善茬,以是我要细心想想如何才气偷偷混出来。”
“在蚌中待了将近千年……”墨珑望了眼灵犀,转而朝东里长道,“老爷子,丢人丢大发了!还五足之龟呢,你还不从速向人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