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你……”夏侯风既不解又有点气愤不平，“莫姬进天镜山庄也不见你焦急，珑哥和灵犀出来你怎得急成如许？”
“那幅画像是羽阙上仙所绘，画中澜南上仙倚栏弄月，逼真之极。”提及此事，卓酌心中非常感慨，身边无处可坐，便干脆席地坐下，神情悠然神驰，“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我就想，世上竟然有这般女子，幽兰之芳，惊鸿之态，皆不敷以描述出她半分。”
“这位仙子请留步。”
卓酌忙改了口：“这位女人，可否借问一事？”
墨珑淡淡一笑：“哪有甚么天生做大事的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卓酌防贼般看着她：“不要！”
“她说得明显白白，哪有还会有甚么体例。”墨珑头也不回地应道。
“……”
小山雀道：“澜南上仙不住在谷中，她住在雪峰上。”
小山雀偏头想了想，才道：“传闻之前来过，不过她已经好久都没有来了，我向来没有见过她。”
因为实在无从下脚，恐怕踩了甚么再惹着卓酌，墨珑只得站在门口安抚他：“起码东西都拿出来了，起码……一目了然，你想要甚么直接拿就成。”
“那，澜南上仙会来谷中吗？”灵犀孔殷问道。
小山雀噗嗤一笑，声音脆生生的：“我可不是仙子，差得远着呢，你莫要混叫。”
“别胡说八道！”
“这门婚事是我父君所定，原也没问过我。”卓酌颇感无法，“我对清樾有景仰之意，却无男女之情。我不想迟误本身，也不想迟误了她……”
墨珑瞥了她一眼，忽挑眉问卓酌：“你堂堂北海二太子，为何要到天镜山庄来修书画，连东海的乘龙快婿都不当？”
“说不出的……”卓酌感喟道，“用言语怎说得出，描述不尽，不如不说，不然只会轻渎才子。”
“天镜山庄极少让外人进入，此事也是我探听了好久，才晓得山庄内的书画每隔4、五百年就需求修复一次。前次修答信画正巧是倚帝山的一名老道，我便特地上山拜师学艺。”
不知何时，灵犀已经进了屋，卓酌的声音固然很低，但墨珑和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灵犀有点焦急，被墨珑拉住，对她悄悄摇了点头，表示她持续听下去。
“4、五百年？！”灵犀啧啧叹道，“你倒是好耐烦。”
卓酌行到窗边，沿着她所指之处望去，公然就在山谷近旁便有一座矗立的雪峰，白雪皑皑。
“清樾……”卓酌刹时复苏过来，讪讪道，“她实在挺好的，就是、就是……灵犀，你和她在一块儿那么久，你该比我明白。”
“那你拉我做甚么？”
无人可调派，卓酌无法之极，但也只得亲身脱手清算。
东里长盯了他一眼，不吭声。
墨珑忍笑不语。
“是啊是啊……”灵犀从墨珑身后探头拥戴道，“我也能够帮你拿。”
两人顿时生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之感。
灵犀偏头想了一会儿：“也是，你脑筋里心心念念都是澜南上仙，将来便是和我姐在一起，对她也是有限得很。我姐该找一个经心全意对她好的人才行。”
白曦也不解：“我也想不明白，提及来，天镜山庄的防备也太森严了，不像是宝贝太多怕人惦记，倒像是有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竟然……”饶得墨珑算是晓得世事难料，现在也吃惊不小，“你如何会……如何能够？”
卓酌轻咳两声，装着没闻声，低头清算了两件袍子，眼角瞥见灵犀正预备悄悄出去，赶紧喝止：“你别出去，就待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