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办?如何办?她到底……”夏侯风内心一阵阵发慌,拉着东里长问道。
车坏了?这点讯息实在让人没法预感莫姬究竟是否安然无恙。
镜湖边,灵犀看得目瞪口呆,变身为小小甲虫,藏在封存的盐瓮里,竟然都能被找出来。按她本来的假想,藏身在运水的大瓮中,岂不是很轻易就会被发觉,然后……她目光移向被冻在冰面上狙如鼠和阿谁矮小老者,众目睽睽之下,实在是丢人。
东里长和墨珑在廊上相互互换了下眼神,前者还是担忧,后者却已轻松很多。在墨珑看来,灵犀固然做事一根筋,又有一身蛮力,但幸亏她没灵力,才气实在有限,在天镜山庄这等周到防护之下,他料她也无计可施。且让她懊丧几日,他在旁时不时再泼点冷水,估摸着她就不得不撤销主张回东海去。
心不足悸的灵犀站着镜湖边,看着统统的车队都过了拱桥,其间又有想混进天镜山庄的人或精怪被揪出来,丢落在镜湖冰面上。最后,卸空了的大车又一辆辆被送了出来,仍回到桥的这边。
桥的那头传来划一的脚步声,很快呈现了一队青衣人,衣袍整齐,发髻一丝稳定,约莫有3、四十人。他们大步朝铜雀桥头行来。
“走了走了!”
本来如此,灵犀冷静地想到,外间也有传说东海水府有各色珍宝,常有人试图潜入水府,起先会把他们关上数月,以示惩戒。可就算如许,还是有断不了的人。为了此事,姐姐不堪其忧,厥后干脆也不关他们了,抓着就让巡海夜叉打个半死再丢回沙岸上,这才稍稍好些。
东里长叹着气回了房,墨珑立了半晌,想到老爷子在镜湖边冻了半日,遂去堆栈的灶间弄了热水,端到东里长房中给他泡泡脚,驱驱寒气。
夏侯风急得直抓头发,倒是一点体例也没有,眼睁睁看着青衣人折回,苍鹰与白鹤振翅归去,拱桥复沉入湖底。
灵犀实在猎奇得很,忍不住想问:“它们……”
见状,灵犀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明白这群苍鹰为何要停栖在桥栏之上。平常苍鹰已有灵敏的目力和嗅觉,这群苍鹰来自天镜山庄,想必比平常苍鹰还要更加短长上几分。
隆隆声愈来愈大,湖面开裂,冰屑四下飞溅,一座长长的拱桥从湖底升起,通体洁白,雕栏玉砌。待桥身落定,桥头恰好就在铜雀身后。灵犀这才晓得那对铜雀本来是拱桥地点的标识。
鹰喙一啄,再一甩,小甲虫被摔在冰面上,腾地一下显出本相――竟是一名穿戴灰白衣袍的矮小老者,毫无例外,也被冻在了冰面上。
等了好半晌,并未闻声物件被砸落在冰面的动静,她才探出来,悄悄“咦”了一声。运泉水的大车已经安然无事地过了桥,驶入浓雾当中,进了天镜山庄。
“到了阿谁时候,你想过应对之策吗?”东里长恰好要诘问他。
夏侯风心慌之极,手边无可仰仗之物,一把拽住白曦。偶然当中,力量比平常还要大出数倍,不幸白曦疼得咬牙切齿,硬是忍着没叫出声来。
东里长看着他出门去,才摇点头,叹道:“这俩孩子。”
回到双影镇,夏侯风因为担忧着莫姬,苦衷重重;白曦因为胳膊太疼,冷静找药酒疗伤;灵犀因为想不出好体例而满腹苦衷,世人各自回屋,冷静无语。
此时最严峻的人是夏侯风,心中忐忑不已,恐怕莫姬也被抓出来。眼看运泉水的大车也上了拱桥,在群鹰目视眈眈中,缓缓而行……一只苍鹰偏头盯着,俄然扇了扇翅膀,幸而只是它只是伸展一下,并未飞起,但已骇得夏侯风心跳如鼓,手心中满是汗。墨珑、东里长等人也是紧紧地盯着,替莫姬攥着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