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女人，你等等！”
想不出主张的日子过得缓慢，眼看明日又是天镜山持重开之日，灵犀在街面上漫无目标地乱转，不经意间遇见了灰袍老头，正一脸阴霾地低头行路。
接下来几日，双影镇统统如常，热热烈闹的街面并不因为闲杂人等的郁郁寡欢而有所窜改。
灵犀不肯走，问老头道：“你要的是甚么药材？若我想到法儿进得去，也可帮你找找。”
老头警戒地盯了她一眼，不答反问：“你想找谁？”
墨珑无言以对，想了想，她仿佛也就做了这么一件聪明事儿。
“有八成像。”
闻言，墨珑语塞，面色不多数雅，半晌才讪讪道：“不能算骗吧。”
“不是不是。”灵犀招手让他也到窗边，指着街面上一小我影问道，“你目力好，帮我看看，是不是阿谁被丢到湖面上的老头儿？”
“你哥哥……灵均，对吧？”
明显感觉她的目标难以企及，老头嗤之以鼻：“找到了她又如何？”
“四十八年三个月十二天。”
灰袍老头面色稍霁，问道：“你为何想出来？”
“救谁？”
“澜南，传闻她就住在山庄内里。”灵犀照实答道。
墨珑当即想起东里长说过的话――“逆鳞为红色，方才那片已离体多时，黝青暗淡，这条龙恐怕早已亡故。”他想说话，却又不知该说甚么。
“我不是承诺……”灵犀辩白道，“我就是说，万一我能出来，帮他找找药材，不就是趁便的事儿么。”
墨珑冷哼。
灰袍老头抬着头，看着远处的冰川，神情忿忿：“大夫说熬不过本年夏季。可她承诺过我，要陪我五十年。”
“找过，他一向对姐姐避而不见。东海事件沉重，姐姐没法在外头逗留太久，便让人暗中庇护他。哥哥聪明得很，把那些人全都甩了，今后便没了他的消息。”灵犀顿了顿，语音哽咽，“厥后，玉匮上哥哥的名字变了色……”
墨珑将方才之事扼要地说了一遍，仍然气恼：“老爷子你说说，她行事是不是没轻没重，对人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屋内正骑在窗口往外探头的灵犀吓了一跳，转头瞥见墨珑出去，惊奇道：“如何了？”
“我尽管她，旁人死活与我有何相干！”老者怒道。
“我不是想笑话你，”灵犀忙解释道，“我和你一样，也想进天镜山庄，但是想不出体例。”
明显是满脸皱纹的老头，现下看着却像个耍脾气的孩子，灵犀怔怔看着他，直到身后有人握住她的双肩，才回过神来，转头望去，倒是墨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