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一怔,对上他的双目,才反应过来,赶紧摇点头。
“当然不可!”灵犀立时皱眉,“它是我从象庭带出来的,天然要好好待它,怎能卖掉?”
一旁摆着一溜专供免费咀嚼的瓷盘,灵犀百无聊赖地一盘盘吃过来。她已经不想再问此举有何企图,固然内心猎奇得要命,但也不想让墨珑耍着本身玩。
“拿畴昔?”店家踌躇半晌,目光瞥见柜台上的荷包,心道:“这荷包里头的钱够买3、四十件,也不怕他跑了。”
“那里那里,客长你尽管拿畴昔让夫人试。”店家忙道。
“你不会是还想耍我吧?”灵犀猜疑地盯着他,甚是不满,“就算我骗过你一回,我也向你赔罪了,何必再三耍弄我。”
店家笑道:“客长目光真好,这件貂皮披风是昨日方才到的货,皮料做工都是最好的,就是代价……贵了些。”
“我可吃不了这么多。”灵犀事前声明。
人多方才好行事,墨珑非常对劲,转头将灵犀打量了一番,自言自语道:“干脆把一套行头都购置齐了,免得费事。”
灵犀又摇了点头。
“我不想喝茶!”灵犀决然回绝。
“我……”灵犀愣住。
店家忙命伴计拿给墨珑,同时问道:“夫人呢?”
不远处的酒楼,白曦陪着微醺的夏侯风出来,非常失职尽责地扶着他,不经意昂首间瞥见墨珑与灵犀,怔了怔。
“接着喝茶,不急。”
灵犀莫名其妙地试过披风,又试了靴子,一双眼睛直朝墨珑看,不晓得他究竟要何为么?
穿戴貂裘,灵犀跑出一身汗,气还没喘匀就问道:“你、你真没给钱?”
墨珑遗憾地对店家道:“罢了,看来她不喜好。没事,等下回有新货,我们再来逛逛。”他收好荷包,仍携灵犀出了店门。
店家是一头牦牛精,厚厚的毛发梳理得甚是整齐,声音也浑厚,赶紧叫伴计去拿披风和靴子给灵犀试穿。
墨珑拉着灵犀往回走,快到方才那家裁缝铺,拐进了裁缝铺斜劈面的茶水铺子,捡了张最靠街面的桌子坐下。
“这怎得能叫贪念?”灵犀辩驳道,“大家都喜好钱,他本本分分做买卖赢利,这有何错!当初你们肯帮我去象庭,不也是因为我肯出钱么?”
“多谢。”
“……”
“废话。”墨珑理所当然道,“给钱了还用得着跑么?”
灵犀愈发费解,追上他,揪着衣袖问道:“另有甚么大戏?”
墨珑挑好糕点,店家用油纸密密匝匝地包裹好――酥油奶饼一盒,酒皮澄沙饽饽一盒,酥黄酸酪葡萄干饽饽一盒,金银竹节卷一盒。
也不让她再问,墨珑不分由说推她去,她只得依言去装了一袋子鹅卵石。荷包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不翻开看还真觉得有一袋子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