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道风的一声怒喝。
再说道风这边,本来宽广的空间已然变成了一间3、四百平的地下牢房,乌黑的房间里插着几支冒着幽蓝火光的火把,地板与墙壁上的石砖上模糊可见班驳的血迹,十字架、锁链、锁骨钉,红绣鞋各种刑具一应俱全,屋子正中乃至还支着一人高的大铁锅,锅内热油翻滚。
所幸这回二人运气不错,身后百米便是水柱。
若不是少了牛头马面,还真有些阎罗殿的意义。
只是山头上模糊约约的白浪翻滚,让二民气头一沉。
本是五行灾害中最为温和的一种,然水有三态,窜改多端,可称是五行中第一诡劫。
二人之间忽地窜出一枚冰锥,如同一把冰刀狠狠地刺向两人。陈观砚比道风快半个身形,一时没有重视,倒也安然无恙地跨过第七步。
道风如果硬是向前,说不得要被冰锥扎个大洞穴,无法只要后退一步。
眼看着一柄利剑直直冲向道风的下颚,陈观砚不由一声疾呼:“小道!谨慎!”旋即将手中的灵气盾用力甩向道风。
随后阿谁声音又说话了:“你就这点本领?我觉得你会比另一个好玩一些,可惜……你太让我绝望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五行劫,本是一灾害熬一劫,可你那三劫随是阵容浩大,倒是雷声大雨点小,加上你又是初入化灵。待到那冰锥呈现,我便知你定是黔驴技穷!”话到此处,道风又暴露了他那招牌式的调侃世人的浅笑。
“呀!”
不到半晌,二人都感遭到空中在颤抖,耳边一种熟谙又叫不上名的霹雷声垂垂变响,仍然压过了头顶的雷声。
陈观砚没有在乎这些,他微微低着头,回想着道风先前对他说的话。沉默很久,他低声自言自语道:“小道,我等你。”
二人还未从眩晕中缓过神,忽觉一股砭骨北风,再昂首,先前的一片汪洋已然变成了一座矗立的冰山,二人站在雪地上,一片白雪皑皑,平心而论端是一副美景。
忽听火线阴暗处一声锋利的鬼啸,一个半透明的女鬼披头披发,双手用力前伸,呈现离道风不敷五米的处所,随后一个、两个、三个……数不清的冤魂厉魄不竭的呈现,一时候鬼哭狼嚎,胆量稍小些修士,此时必是肝胆俱碎。
道风不敢担搁忙道:“丁申向,西南四步!”
丛林中树枝遮天蔽日,看不见一点阳光,树形怪诞,如同一个个可骇扭曲的人脸。不时从丛林深处传出不着名的野兽凄厉的嚎叫,给这片丛林平增了几分阴沉可骇。
那声音明显对道风非常有兴趣,持续诘问道:“噢?你就不怕是我用心设下的骗局?”
眼看白浪将要将二人吞噬,二人同时蓦地向前一扑,恰到水柱之下。身后的白浪如何撞在了一面无形的气墙之上,还是不竭的翻滚沸腾,如同在宣泄着它的不甘。
宝剑到了身前恰与天上落下的剑锋相撞,而道风也到了陈观砚身边,竖起盾牌护住陈观砚暴露在外的半边身材,这才让他有了半晌喘气之机。
四步踏出,又是一片天旋地转。
“乙巳向,东南七步。”
二人隔着一道冰锥,陈观砚心急如焚,道风此时反倒一脸淡然。
两人不敢担搁,回身便跑,身后红色巨浪如同一群奔腾的野狼,紧追不舍。
待陈观砚重新固结灵气盾牌,二人加快法度,终算是赶到了金柱之下。
那玄色身影也不抢先,而是优哉游哉地等着道风聚气完成,这才开口道:“筹办好了吗?”
道风嘲笑一声道:“你也太看得起本身了吧,你若另有此等才气,又何必将我师兄弟二人分而治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