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卜阳当真数着那些宝贝,就像数着金币似的,整只熊都钻进钱眼子里了。为了赡养他们两个,小天师真是操碎了心,已经从阿谁家道还算殷实的小少爷变成了一个名副实在的小财迷。
一时候群情激奋,场面变得乱哄哄的。
大师方才大梦初醒,从速跑到屏风前面一看,只见真正的寿星被人逼出了本相,塞住一张大狼嘴,瞪着眼睛,绑成一个粽子转动不得。一拿掉他嘴里的东西,老狼气得“呸呸”几声,张口就骂——
说也奇特,那乾坤袋看起来小小的一只,竟然甚么都能放出来,起码目前为止,它还没被装满过。
他嫌弃地在那些礼品中挑遴选拣,找出几样还不错的东西不由分辩塞进戚卜阳身上那只小口袋里,趁便丢下一句不如何至心的“多谢接待”,便抱着小熊施施然走掉了,留下一群不明本相的来宾,等他们消逝不见还没反应过来寿星如何就走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被登载被骗天的《三界消息报》,和比来其他几件匪夷所思的事并列在一起,始作俑者都是同一小我——骆琅。报纸上说,沉寂了百余年的大魔头骆琅又返来了,并且开端在三界里到处浪荡打劫,强迫兜售一些来源不明的法器,身边还带着一只陈旧的玩具熊,总对着它说话,令人不寒而栗,完整不明白他想干甚么,诸如此类的事在三界中被口耳相传。
“骆先生,这些一个都不是吗?”
一百块、两百块、三百块......
乌鸦被掐得翻白眼,只好哑着嗓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复述:“告、诉...离朱大人...让他......配眼镜......”
骆琅却一点也不焦急,他只是翻起眼皮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那些冲动的妖怪,淡淡地说:“如何,有定见?”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出去了。
而话题的配角此时正站在一个渺无火食的山头上,总跟在他身边的那只玩具熊就蹲在一旁,将乾坤袋里的赃物都倒出来,一样一样地看,想把它们清算清楚,没用的就卖掉换钱。
对于这个提示骆琅却不觉得意,他早就晓得那些天兵天将鬼鬼祟祟跟着他们,想必也是冲着宝珠而来。以是在没找到宝珠之前,他们不会现身。
不幸的乌鸦脖子上的毛全竖了起来,收回“嘎——”的一声惨叫。
“......记着了。”乌鸦已经奄奄一息,仿佛瞥见了佛光。
“又有动静了吗?”戚卜阳也重视到那只乌鸦,赶松散过来看。他刚瞟到那几个字,纸上立即窜起一团火苗,没一会儿便将纸条烧成了灰烬。
此时,藏在四周远远张望的天兵天将也是一肚子牢骚:那宝珠失窃是神界的事,但神界人少,又都隐居避世,大神梵天不肯意出面,只好向天界施压,让他们帮手。他们哪晓得去那里找一颗宝珠啊!幸亏另有《三界消息报》这个奇异的东西。没错,天界的人固然自视狷介,实在也会偷偷传阅八卦报纸,不然每天只是修炼和事情实在太、无、聊、了!
大伙儿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带沉迷惑。在坐的大部分是慕名而来,想要借机交友几位大人物,只要少数一些真正见过寿星,但那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老狼为了修炼,已经闭关不出几百年,印象中他的人形应当是个壮硕的中年男人,如何变成了如许一个美青年?莫非是吃了甚么驻颜的灵药?没见过的不明白,见过的固然内心犯着嘀咕却不好明说,成果竟然无人站出来质疑。
......
“......”
“你是不是曲解了?”骆琅朝他冷冷一笑,语气轻温和缓,却听得在场妖怪们心底发凉,“我可不是在问你们。有定见就快滚出去,别吵我做闲事,只要留下贺礼就行。”说完文雅地一挥手,表示他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