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鹏也倦怠不已,他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又困又倦,将近走不动了,因而放慢脚步,喊前面的黄毛停下。
马静蕾红了红脸,推开张鹏,拉着他的手,朝山下走去。
“如何了?”周福源跟上来,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喘着气问道。
张鹏在镜中,听不见声音,只能瞥见画面。
张鹏想喊拯救,可声音却像卡在喉咙里,如何喊都喊不出来。心脏砰砰地跳,仿佛将近堵塞了。
内里不时传来蛙鸣虫叫,垂垂地,统统的声音都离他远去了……
“你……你怕不怕?”周福源爬动着嘴唇,艰巨地问道。
“嗯。”张鹏表示了附和。
四周变得更加温馨,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进耳中,像是有人在身后低声细语,又像空谷反响……
黄毛走在前面,神采越来越镇静。周福源年纪最大,身材又胖,落在最后,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秦勇他们也来了?”张鹏抓了抓头发,显得有些难堪,接着又问道,“如何没瞥见人?”
颠末一番劝说,黄毛终究沉着下来。三人持续找路下山,可转来转去,最后还是回到了苏依依父母的坟前。
刚开端的时候,还能瞥见枝叶闲逛,过了一会儿,就再没有动静了。
真是人不利了,喝水也磕牙。现在的地步,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要多不利有多不利。
“朋朋朋……”
“算……算了,入夜了,再……再找下去,也找不到路了,不如找处所……安营……歇息一下……”周福源断断续续地喊道。
他身材摇摇摆晃,行动瞒珊,就像电影电视中的行尸走肉。等靠近了,是张浮肿的脸,眼睛眯成一条线,头发枯黄,异化着干草和树叶。
两人面面相窥,一时候,四周的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氛围变得压抑非常,让人喘不过气来。
风声从四周八方传来,猖獗动摇树枝和杂草,映在帐篷布上,鬼影曈曈。
“喝……喝点水吧。”周福源从背包里取出两支纯洁水,一支递给张鹏。
细心一听,竟然是马静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