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房里有个男人的声音道:‘阿平呀,甚么人找我。’中年人阿平道:‘表叔,是庄西头的牛家大哥。’李贵重道:‘是牛要发,叫他出去,我这就起床。’阿平把他两让进堂屋坐下,顿一会李贵重从里屋出来,见牛要发身边坐着一个漂亮少年气度不凡,开口问道:‘阿发,这少年是你家甚么人。’牛要发吱唔一会也说不清是他家甚么人。张灵玉道:‘牛大叔是鄙人的仇人。’李贵重道:‘本来是如许,那你们明天来找我有甚么事,是不是抓药的钱又没了。’张灵玉道:‘我们不是来借银子的,传闻你家有地步要卖,我们想买些地步。’李贵重道:‘公子,你想到我们这定居吗?’张灵玉道:‘我是四海为家的人,还没想到要定居的事,是牛大叔要买。’
李贵重找来笔墨纸砚写好了左券,两边签书画押,见证人是张灵玉和阿平。李贵重拿出了地契和房契交给牛要发,张灵玉拿出四张百两银票,抽出两张给李贵重,李贵重接过银票细心的看了又看。张灵玉道:‘不会是假的吧。’李贵重笑道:‘不假、不假,是四海钱庄的天下通用。’李贵重又找回二十两现银给张灵玉,张灵玉又把银子送给牛要发道:‘大叔,这银子你拿上,留着抓药吃,剩下买头牛好种地。’牛要发推让几下就收了起来。
张灵玉道:‘十年前,有一天凌晨有个小孩睡在你家草堆头,你们把他叫到屋里吃一顿早餐,还送他一些烙饼。’牛要发想了一会蓦地道:‘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福娘你想起来了吗,还是你先看到才喊我去看的。’尤福想了想欣喜道:‘对,对,我记得好象叫灵儿,对就叫灵儿,你真的是灵儿。’张灵玉道:‘千真万确,就是我灵儿。’尤福娘笑着道:‘细心看真有点象,不过现在更俊美了,如何你学做郎中了。’张灵玉道:‘是啊,我是个游方郎中。’尤福娘道:‘灵公子,你还没有用饭吧,但是我们只要窝头。’牛要发道:‘你不能到别人家去借点白面来,做两锅油饼给公子吃。’张灵玉道:‘就吃窝头也能够。’牛要发硬叫尤福娘出去借面借油,张灵玉如何说也不可,只好由她去了。
很快就传开了,说牛要发这回真的发了,一顿早餐几个饼换来一处屋子和那么多地步,都恋慕不已,都可惜这个孩子如何就不睡在咱家草堆头。
张灵玉道:‘大叔,我先给你扎几针,明天再开方抓药。’说完把承担拿下解开,拿出一个锦匣翻开后取出几根银针,用酒火消毒后别离扎了几个穴位(膻中、列缺、肺腧、大椎一一),这是治此病的首要穴位。扎的针还没起,尤福娘借了一瓢面半碗油返来了。进了屋嘀咕道:‘借点面油跑了好几家,都说没有,好象我们一辈子都还不起似的。’牛要发道:‘你瞎唠叨个啥,还不快去做饭。’尤福娘不出声忙去做饭了。过了一会张灵玉把扎的银针都起了出来道:‘大叔,现在感受如何样。’牛要发道:‘浑身轻松舒畅多了。’这时尤福娘把饼已做好,做了两个油饼给张灵玉吃,七说八说的张灵玉只愿吃一个,另一个让牛要发吃了,吃完晚餐就各自歇息,这一夜牛要发咳嗽较着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