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主儿不在,比来楼里的客人我是越来越难对付了,你说如何办?这么下去,好不轻易做起来的牌子恐怕就要倒了。”翠娘托着下巴,眉头拧成了一团,“唉,看惯了来宾盈门的模样,我可不想让别人抢了买卖。”
风无痕这边倒是临时风平浪静,都城那边,郎哥和翠娘却堕入了难堪。京里虎视眈眈的人本就很多,若不是郎哥故意把青木会的绝大多数财产转到了方勇名下,并且提点方勇尽管占场子,其他甚么事情都不准插手,顺天府的人早就顺藤摸瓜找到醉香楼的背景了。这两年,郎哥名义上是歇了,方勇掌舵,连小方剂也很少能见到弟弟,外间的风声就是青木会的新老迈不想四周掺杂,是以倒是和官府那边逢源得甚佳。
一行人足足又奔驰了半个时候后,才到达了一个小镇,一个首级打扮的人看了看天气,命令找个堆栈歇息。小镇上独一的一家堆栈早已打烊,老板和伴计也均已睡下,可这些黑衣人哪个是善男信女,为首者一声令下,其他人便径直拆了门板,大摇大摆地进了堆栈。
“殿下有何叮咛?”徐春书就怕这主儿再来甚么微服出行这一套,有二殿下的例子在先,谁敢打包票不会出事?
黑衣人立即闭嘴不言,眼睛里却闪过一丝怨毒,闷声不响地用起老板奉上的饭菜来。风绝厉目一扫,方才还在对饭菜吹毛求疵的其别人也当即知机地闭上了嘴。
夜已经很深了,沉寂的官道上,俄然响起了一阵短促的马蹄声,一群身着黑衣的人,如同魅影般飞奔着。玄色的披风,玄色的马匹,看上去诡异莫名,如同一群暗夜中的魔神。
“传令下去,加快行进速率,一起上的无关府县,派人先行补给,就不必轰动那些官员了。总而言之,必须尽快赶到福建,如果那边的哀鸿产生甚么动乱,结果如何,你们应当很清楚。”话虽不重,但此中的深意却很明白。
君子不器《大同》
郎哥硬挨了这不轻的一拳,“能得你看重,已是我最大的幸运,哪敢有他求。”他的神采中没有半点游戏之色,慎重得让翠娘一呆。
“干将,你管得太多了吧?”首级脱下了连体大氅,暴露一张冷冽的脸,恰是风绝,“万事有我做主,用得着你多嘴?”
话还没说完,他就挨了一个巴掌。“甚么光天化日,大早晨的说甚么胡话?”一个黑衣人怒道,“清算十几间屋子,给爷几个安息!如果服侍得不好,明天一早就拆了你这个破院子!”
“卑职领命!”徐春书躬身应道,随即纵马奔去传令,整支步队都能够听到他清脆的号令声。
“说得这么恶心!”翠娘飞了一个白眼,“好了,公子爷不在,现在是你郎老迈当家,想如何折腾我这个醉香楼,给句话吧,我一概答允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