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劾皇子?众将恍然大悟之余,不免又面面相觑起来。即便他们晓得风无昭有百般不是,但毕竟皇子就是皇子,更何况他还顶着一个皇后嫡子的头衔。因为展破寒决计肠封闭了动静,这些人除了前次在酒楼中传闻过废后的传闻外,倒是真没传闻过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其他大事,不然也不会如此踌躇。但是,想到本身的性命出息,很多人的脸上都现出了断交之色,事到现在,不赌一赌是过不了关的。
众将不由连声拥戴,谁都晓得展破寒是第一个投奔风无昭的人,并且最得那位五皇子信赖,几近是他在虎帐的代言人。很多人乃诚意怀歹意地猜度着如果展破寒开罪该如何落井下石一番,毕竟这个刺头大师看不扎眼已经好久了,没有风无昭的庇护,他就真的死定了。
他这话一说,本来已有些意动的几个将领不由迷惑起来,左思右想之下,统统人都咬咬牙留了下来,谁都想晓得展破寒究竟藏着甚么花样。几个聪明的模糊约约猜到了几分本相,心中便有些发虚。
展破寒略有些惊奇地盯着张云锋看了半晌,他倒是没想到这个看似草包的人另有这等心计。“没错,展某今次召大师前来,天然不是为了发兵问罪。现在情势多变,各位如果不能连合一心,大师都讨不了好去。当初诸位都是和展某一样以为五殿下是大将军的上才子选,谁料他完整不懂军务,反而频频冒犯军规,如此之人怎能一向占有西北的统帅之位?是以展某的意义就是大师联名上书弹劾,请皇上定夺。”
这个一向缭绕在众将心头的题目一旦正式戳穿,统统人都呆住了。本来见到天子厥后的旨意,他们也就信了五殿下身怀密旨的实在性,但是,天子固然任命了风无昭代理西北虎帐,却并未提及段致远一星半点,这点迷惑却始终存在。现在展破寒一语道破,无疑是当头一棒,莫非真的像段致远说的普通,风无昭是矫诏行事?
还真是构造算尽呢,展破酷寒笑着点点头道:“诸位想得倒也殷勤,展某的奏折早就拟好了,事不宜迟,现在就请你们一同联名签订如何?”
展破寒并没有理睬张云锋的问话,冷冷地扫了世人一眼,不知为何,这些常日在疆场上纵横对劲的悍将都有一种阴寒砭骨的感受,张云锋本来鼓起的实足勇气顿时弱了七分。“展某今次借五殿下之名调集各位前来,当然是有要事与各位商讨。如果展某真要伤各位性命,用得着切身犯险?”他的话语中有一种难言的挖苦,底下的诸将忍不住鼓噪起来,有几个坐不住的乃至不循分起来,“事关各位的性命出息,想要分开的,展某毫不勉强,不过将来如有杀身之祸,各位可别怪展某未尽情面。”
“展大人,如果事情真的像你所说,恐怕皇上第一个要惩办的就是你吧?”钟正业俄然嘲笑道,自傲之气又多了很多,“你擅自出兵缉拿段将军,又私行以酷刑弹压东营之变,如果然正究查起来,恐怕要罪加一等才是!”
“天然是有关五殿下之事。”展破寒直截了本地说道,诸将顿感心中一震,“皇上先前为何撤换了端亲王,各位想必都是心中稀有,不过五殿下曾经给段致远安下的背叛之名,朝廷却并未明发旨意,其中情由就不必展某再罗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