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的风无方环顾众将,脸上暴露了一丝可贵的笑意。“诸位,我西北虎帐养精蓄锐了数十年,现在终究有了一展技艺的大好机遇。朝廷不竭从蒙古购入上好军马,又不竭练习马队,现在,我中原的将士中,精骑数量也有了不小的长进。固然一定比得上那些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草原男人,但是,我们毫不能在悍勇上落了下风!要让他们晓得,我中原懦夫远胜他们这些鞑子!”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俄然进步了几倍,竟是形同吼怒。
风无痕看过堆在案头的一叠军报以后,顿时感觉心烦意乱。对于安亲王风无方的手腕,他天然是放心得很,更何况展破寒已然移驾四川,一方面是为了更好地和西南各族打交道,另一方面倒是为了随时驰援。这两员朝廷大将各有各的好处,风无方用兵谨慎,但每到马队对战时,却能够做到来去如风,一战而定,并且并不拘泥于一种作战形式;而展破寒倒是一往无前的勇将,只是生性嗜杀,疆场上几近没有俘虏,不过有他这个杀神领军,麾下将士都是极其英勇,多数是有进无退之局。
西北的风无方却没有这些顾虑,身为将者,想的只是如何取胜,至于败退之道自有部属幕僚安排安妥。如果未战先言败,他这个主将还如何弹压部属?就在胡里奇举起叛旗以后,他便遣人奥妙知会了先前联络好的各部。库尔腾部的克尔泰亲王早就看萨克部不扎眼,是以满口承诺了五万铁骑的援助,而索图亲王鄂里也毫不例外,三万精骑俱是部中的精锐人马,并且一句全听大将军调遣更是让风无方眉开眼笑。在漠南蒙古两大部落的倾力支撑下,其他小部落或八百或一千的游骑援助,一时西北盟军的阵容远远盖过了叛军。
风无方双手平举,帐中顿时温馨了下来。他对劲地看着一个个目现杀气的将领,这才重重地夸大道:“今次作战,我等面对的始终是叛军精锐,杀敌之时,听中军灯号行事,若无鸣金出兵,就是有进无退之局,有不听军命者,杀无赦!”他这句杀气腾腾的话一出口,众将便不由打了个寒噤。疆场上主将有临机专断之权,就是斩了哪个出身不凡的将领,以后也不会有人究查,他们可不想撞在锋芒上,是以赶紧齐声应是。
面对群臣激愤的情感,风无痕的措置却非常淡然,除了在贞妃明秀居住的昭宁宫外多加了一营禁卫以外,其他的报酬俱是和众嫔妃不异。明秀自从入宫以来,向来都是谨守中原礼教的那一套,是以风无痕清楚此事她一个女子并不知情,但是,为了止息外头的群情,他也只能稍稍做做模样。
“此次出征,客图策零天然会带亲信特古随行,准噶尔汗帐之地,所留军马并不算多。而传闻平昭郡主已经再次有身,是以客图策零必然会将其留在汗帐。这些年来,本王在准噶尔下了很多工夫,就是为了诽谤他们主臣。特古不是准噶尔人,他深受客图策零宠任,天然会惹怒那些刚愎自用的家伙。以是,这一次,我们就是要操纵这一点。雄师交兵固然必不成少,但用间之道一样相称首要!”
即便如此,父亲的俄然起事也给了明秀极大打击,她固然早有作为棋子的憬悟,却没想到在本身至心想要在宫中终老之时,父亲却又重重地在朝廷身上戳了一刀。进宫十几年来,她膝下已是多了一子一女,秩位却始终是妃子,未曾晋封贵妃,而容妃雅娜也是一样。这一次突然遭此打击,常日来往就少的其他嫔妃天然都是避之唯恐不及,除了皇后宣召过她一次以外,就只要如贵妃红如来安抚了她几句,旁人竟是理都不睬,连容妃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