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水大人来了。”贺莫彬轻声禀报导,唯惊骇了父亲的思路。
“彬儿,这些天户部有甚么异动?”贺甫荣盯着儿子的眼睛,不紧不慢地问道,“你比来老是盘桓在家里,仿佛很少到衙门理事,莫非就真的这么余暇吗?”
“贺大人。”水无涯一见其间仆人进房,便忙不迭地起家施礼,贺甫荣也不客气,含笑受了他一礼,便分宾主坐下。水无涯也懒得酬酢,见书房门已经关上便低声报导:“大人,今儿个下官从宫中得了动静,皇上暗里见了孙雍,最后闹得很僵,是几个侍卫把孙雍架下去的。”
“好了,我刚才也过火了些,但都是为了你好。”贺甫荣走近前去,细心地打量着儿子的脸,尽量用安静的语气道,“待会叮咛下人好好用冷水敷一下,免获得了户部被人看出花样来。彬儿,记着,即便我这个作父亲的有甚么万一,你也算是朝中的高官,天然能够代替为父集结贺氏一党的官员,记着端起你这个国舅爷的架子来!”贺甫荣炯炯有神的目光直透儿子的心房,一双大手紧紧地捏了捏他的肩膀,“去吧,不要让我绝望!”
天子的神采顿时阴暗下来,本来还挂在嘴边的一丝讽刺笑意无影无踪,眼睛中时而闪现出狠厉的光芒。“孙雍,朕不想听你说甚么朝官贪贿成风!你约莫是想着海观羽和贺甫荣都没有为你讨情是不是?朕早就在朝上明白说过,四川之事毫不姑息,毫不宽纵,即便你是皇亲国戚,也难逃律法!朕本日见你本想是给你一个悔过的机遇,现在看来是不消了,就凭你刚才大放厥词,胡乱攀咬的赋性,留着你的性命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