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均达见风无痕没有先开口的意义,只能讪讪地说道:“下官两人本日冒昧前来,是特地登门伸谢的。若不是殿下前几日拦下了衡文,依他的脾气,恐怕早闹出大事了,真是劳您操心了。”
对于这个一贯不按常理出牌的堂兄,风无痕老是有一种有力的感受。本来嘛,这个回到都城的皇族就应当收敛一点,可他偏不,仿佛健忘了不久前本身还是拱卫福建的一方大将,整天和几个皇族中的纨绔后辈混在一起,几近就快出错成和他们一样了。固然晓得风无方是在做戏给天子看,风无痕还是有些接管不了。
范衡文和李均达心中打动,风无痕身为皇子却对他们如许诚心,这是事前两人都没有推测的。李均达立即起家道:“多谢殿下提示,我等也有此意。只不过要放外官也是不易,前两天下官曾去吏部扣问过,这两年等着放缺的人不在少数,要得一个实缺县令是难上加难。我们两个都是没有门路,又不会追求的人,只得撤销了这个动机。”
这句范大人一出口,范衡文便坐不住了,起家就是深深一揖,“殿下对下官有天高地厚之恩,这大人二字千万当不起,请殿下直呼衡文就是。自从遭遇大变,同僚中除了均达兄以外,竟是像躲瘟神般地绕着下官走,实在是令民气灰意冷。那天要不是殿下拦着,下官大闹一场后,定然去官归乡奉侍父母,也懒得受这份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