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人,鄙人受人之托,将这封东西转交给您。”中年男人利索地扯开衣服,从中拿出一封信函,恭敬地双手呈上,“鄙人连夜出了成都,躲过了好几拨搜索的人,这才幸不辱命。只可惜阿谁托我送信的人或许已经落入了官府手中,唉!”
待两人施了一礼拜别以后,绵英方才谨慎翼翼地将后半本帐簿封入一个小匣子中,又召来了一个亲信小厮,低声叮咛了几句后将匣子交给了他,然后仓促遣他拜别。固然只是略略瞥了一眼,但因为之前在越家时曾打理过很多来往帐目,绵英已是看清了帐簿中的奇妙,后半本对于天子来讲不甚首要,但对于本身的那位主子来讲倒是非同小可。
那男人一愣,随即重重点了点头,他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不然也不会接了这等伤害的任务,还能从险地逃了出来。也不待这位知州大人再叮咛甚么,他就连珠炮似的编造了一个可谓完美的故事,绵英听了一遍,又弥补了几个细节题目,这才叮咛门外的差役将其押下好生把守。
因为绵英并无家眷随行,并且也不肯张扬,是以固然住在衙门以内,糊口却极其朴实,只是从人却实在很多。风无痕为了联络便利,足足给绵英安排了十几个侍从小厮,让这个刚上任的知州苦笑不已。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本身刚上任便带了这么多人,在外人眼中还不知鼓吹成了甚么样的赃官贪吏。
从一介县令升迁到知州,绵英的宦途还算顺利。为了撇开和越家的干系,风无痕别的赐了他一个姓氏――韦。这位韦大人固然没有甚么别的癖好,办事却极其叫真,是以新官上任没多久,衙门中的差役便被狠狠梳理了一通。固然有不平的想暗中给他使绊子,但那些人压根没推测一个小小知州的身边竟有妙手,第二天那始作俑者便被责了五十大板,外加枷号示众半月。吃了这番苦头后,现在衙门上高低下是令行制止,没有敢随便偷懒的,是以竟是无人敢放那怪客入内。
那大汉一时躲闪不及,结健结实地中了一拳,连退了好几步,寂然倒在地上。他见吃了亏,正欲唤部下出气,却听得绵英冷冰冰地甩出一句话:“本官若非看在泰大人的面上,毫不会对你如此客气。别觉得你是泰府的人便可不守高低,就连泰大人见了本官尚且客气相待,你算甚么东西!”言罢又对差役叮咛道,“传本官之命,严加盘问堆栈酒楼的可疑人等,如有所获当即拿下送回衙门!”
四川巡抚泰慊同是甚么角色,贰心中非常清楚,更何况帐簿中还模糊牵涉到了其他大员。想及本身此时的处境,他只得暗骂别人的多事。冷冷地扫视了那男人一眼,绵英敏捷作出了定夺,只听他大声喝道:“韦强,去后院将奉先生和直先生请去书房!”
书房中,绵英几近是用最快的速率写完了一份奏折,将帐簿分作两半,将一半的帐簿和奏折一起用火漆封好,随即请身边的两人呈交都城。被称为奉先生和直先生的两人是风无痕不知从那里找来的妙手,又叮嘱他放心肠利用,是以他直接将这件大事交托给了他们俩。为了保险起见,他乃至让他们不要动用府衙的马匹,先随便找两匹顿时路,待出了四川境内再动用驿马,争夺用最快的速率送达都城。
门外立即承诺了一声,绵英便正色劈面前的男人道:“本官不管中间是否受人所托,你都带来了极大的费事。如果你聪明,就编出一点伐鼓鸣冤的来由,待会如果有人来查探也好蒙混畴昔。不然,本官便是再故意也护不住你!”
“是谁要见本官?”绵英先是在暗处察看了那些人一阵,随后安闲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