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当作果如此,郑氏便再也坐不住了,一恼之下便拿出了王妃的款儿,一个手札发到了步军统领衙门,不依不饶地要求九门提督张乾帮着拿人。她既然一口咬定是风无清遭江湖人士暗害,张乾便不敢等闲视之,毕竟是京畿重地,哪个皇子再出不对他可吃罪不起。当下他就直接点了一干兵将,直截了本地命人将那少妇擒住,遵循他的设法,不过是一介布衣,就算有几分本领也不该在皇族头上矫饰,实在是过分放肆了。
风无清毕竟不是铁打的身子,不到一个月,他便支撑不住这夜夜风骚,只得延请太医诊治。比及太医隐晦地流露他是泻阳过量,身子太虚后,郑氏终究恼了,也不睬会风无清的劝止,喝令府中总管带了王府的一干保护,气势汹汹地往那清丽少妇的居处冲去。说来也怪,风无清与那女人燕好多日,却始终不知其名姓,只知她的丈夫长年在外,是以无人管她。
天子隔三差五地罢朝对众官来讲已是如同家常便饭,但是,他几次召见方才病愈的风无痕,却让故意人猜想不竭。现在三派权势正斗得如火如荼,恰好风无痕是海观羽的孙半子,又是萧云朝的外甥,唯独和贺甫荣拉不上干系。惹出了这么大的事端,萧云朝哪敢再苛求风无痕给本身报信,竟是连那父子俩在皇宫中筹议些甚么都不晓得,只能一个劲地拉着何蔚涛计议。
果不其然,固然都是皇子,但比起这些年来经历过诸多风波的风无痕,年长两岁的风无清在机谋上就显得稚嫩了很多。只见他神采变幻了一阵,终究咬牙切齿地迸出一句:“七弟,我向来过于懒惰,想不到现在连自家兄弟都瞧不起我,他们府里的阿猫阿狗也敢骑到我的头上,这都是丑事,也未几说了。总而言之,如果七弟容得下我,此后必然唯你马首是瞻,你也晓得,我此人对权位一贯看得淡,决计不会挡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