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仁兄不是别人,恰是冥绝。固然身负保护重责,但每月总有几天安息的时候,风无痕便把这位亲信侍卫赶出去散心。谁料冥绝一贯是个冷人儿,哪耐烦和不相干的人兜搭,是以一来二去,他倒是爱上了水玉生烟的酒食,再者掌柜和老板都是熟人,不啻有甚么费事事。每月来的次数多了,不管是这里的常客还是跑堂的小二,都熟谙了这个喜好喝闷酒的男人。若不是他一身生人勿近的气味,上前扳话的人绝少不了。
水玉生烟现在已是成了闻名都城的酒楼,虽说底楼还是运营着茶社的谋生,但吸惹人们的倒是楼上的美食好菜。魏文龙不吝血本请来了好几位技术高深的大厨,乃至还在大堂中设了几位歌女弹唱。别处的酒楼饭庄也不时有卖唱的女子出入,但大多流落风尘已久,庸脂俗粉的,天然引不起客人兴趣。而魏文龙则是别出机杼地让几人以轻纱覆面,对外则是宣称这些女子都是些家道中落的良家女子,一时又吸引了很多人。固然来往的轻浮公子很多,但碍着魏文龙背后那位何大人的脸面,也没有人敢随便坏了端方。
话音刚落,楼下便传来一个明朗有力的声音,“李掌柜说得好,我魏文龙的地盘,谁敢肇事的就得衡量一下本身的斤两,不要到头来进了顺天府还不晓得情由!”世人忙把目光投向了楼梯口,只见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气度不凡地走上楼来,笑吟吟地向统统人微微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