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柔!
演武场五层。
心念至此,这便让保护去请耿雍、崔钧。
崔霸双脚一踩马镫,长身而起。双钩镰枪迎头拍下。
黄忠说道:少主,阎柔此人,我亦见过。非奸佞之辈。先前诓少主舍近求远,远赴鲜卑贩马,必受人勒迫。今知耻后勇,必无益于少公。
马踏坚冰声,隆隆不断。速率亦是极快。
为何夜袭?
“杀!”
徐荣答道:这群胡匪,独立于朝廷、乌桓、鲜卑以外。不附属肆意一方。行骑墙之事。若鲜卑势大,便投奔鲜卑,为其差遣。若朝廷派兵来剿,便转投汉庭,反杀胡马。如此摆布逢源,逐步做大。
这便答道:回禀主公,所谓杂胡者,乃边陲胡匪也。
刘备这便堕入深思。
忽听火线一声哨响,胡骑纷繁调转马头,筹办撤去。
明显是马队。
徐荣常在边郡行走,以杀胡夺马为生。公然晓得杂胡诸事。
何为杂胡?
箭发如雨。
刘备拍了拍身边的包铁坚木,欣但是笑。当初破钞巨资制作阙楼,现在公然阐扬奇效。摆列官道两侧的阙楼,分台基、阙身、阙楼、屋顶,四个部分。阙楼之间以覆道相连。覆道便是廊道。上有瓦片遮顶,前后有檐墙掩蔽。墙上开箭窗,能居高而射。
西阙官道,通往县城。乃北面来敌的必经之路。现在天寒地冻,水沟皆平。若不循路而行,一不谨慎深陷雪坑水沟,轻则损兵,重则全军淹没,悔之晚矣。
官道两侧皆为水沟。胡马没法展开,拥堵在官道,排生长列。前有二将,坚甲利刃,所向披靡。头顶箭发如雨,还异化蹶张强弩!利箭透背而出,胡骑惨叫撞上马去。
胡骑手臂崩折,棒上狼牙反扎破皮盔。脑浆迸裂而亡。
但见一条火龙沿官道吼怒而来。崔霸缓缓举起双钩镰枪,目测着敌锋的间隔。马蹄声中,浑身披霜,须发皆白的胡骑刚被灯光照亮,崔霸一声吼怒:
崔霸人借马势,居高而击下。双钩镰枪破风疾响,重轰狼牙大棒。
刺奸这便回道:乃是由边郡表里胡人与汉人,混居而成。血缘汉胡相杂。又纳匈奴、乌桓、鲜卑、丁零等血脉,故称杂胡。
胡匪?刘备急道:且细细说来。
刘备命人从书房取来的单耳陶杯,正放在矮几上。
胡骑高低失守,接连惨死坠马。
“放!”
有黄忠伴随,刘备安然无虞。
黑油油的珐琅盾面上,白斑尽起。而胡骑射来的暗箭,却也尽数崩飞!
只是……
又叫来徐荣,细细扣问。
“喏!”两将这便勒马,命部曲打扫疆场。
“穷寇莫追。”已登临阙楼的刘备,朗声说道。
黄忠说,能将珐琅甲片射碎,胡骑中必有射雕手。
耿雍崔钧,双双乘天梯到达。
很快,部曲便打扫完疆场。
不是鲜卑?
崔霸、韩猛毫发无伤。只被暗箭射碎几片胸前珐琅甲。万幸,珐琅后另有钢板,钢板后亦有紧缩垫片。暗箭只将珐琅崩碎,未能射穿护甲。
尸身斜下飞出,撞中火线马腿。马失前蹄,便有一胡骑飞出马背。被双钩镰枪挡胸刺入,惨叫毙命。
定是阎柔让他们高举火把,觉得警示。又是阎柔让他们趁夜来袭,损兵折将。
既然夜袭,又为何高举火把?
一击之力,不下千钧。
将两只陶杯便传世人,刘备这便将阎柔诸事,细细道来。
刘备一声长叹。这便是阎柔捐躯饲虎,‘为君取食’的凶计险策么。
打头的胡骑浑身血溅,撞落马背。
双阙通高五丈余。覆道内的弓弩手,居高而射。狙杀胡骑为崔霸、韩猛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