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更是稀松。靠近南侧的明岗暗哨,皆被顺阳白毦拔去。
寒芒一闪!
“大汗不在营中。”答话之人,正自行从床底爬出。见她身着胡服彩衣,金发蓝眸,香肌赛雪。起家站定,潋滟无双,有倾国之色。
刘备笑着回绝:“丹阳白毦皆虎贲。桀骜难驯,非我不能差遣。且有徐荣、田冈领鼍龙骑随行。再说,鲜卑展转千里,水草难觅。此时将将落脚,人困马乏,精力突然松脱,必无防备。此去无惊无险,你不消担忧。”
目光扫过,刘备不由一愣。当中摆放的大床上,一只霸气实足的黑熊正虎踞其上。恰是本身卖与胡商的金胆黑熊极品锦垫。
咣——
匈奴远遁,鲜卑一统草原。继用封号。
不等刘备转头去看。又一人猛从帐顶扑落!
间隔大营三里,刘备令松开马蹄裹布。鼍龙骑绝尘而去。
人马交叉。
染疫老奴伸直在地,只顾痛哭流涕,并不答话。
鲜卑军人刀断人亡,翻滚落地。再看左边田冈。将鲜卑骑将连人带马,劈成两截。
老奴不幸。刘备这便问道:檀石槐在哪?
一片死寂的营地,垂垂骚动。三里之地,转眼即到。
一起并无鲜卑游骑。想必被我大汉骑军从弹汗山一起摈除到此地,展转千里也非常不易。好轻易找到一处水草丰茂之地扎下营盘。且又阔别边郡,并无追兵,警戒之心必定降到谷底。
绣衣吏舞刀突入,偷袭暗箭尽数拨去。连弩对射,狙杀残敌。
刘备飞身跳上,入鼻便是一股西域奇香。被血腥充满的鼻腔,顿时为之一新。薰香似有提神醒脑之服从。
此恰是鲜卑皇后。
绣衣吏手起刀落,将四周皮帐尽数割去。
“守住中圈!”刘备大喝一声。丹阳白毦脚踩马镫,飞身而起。一个跳劈,斩敌落地。与残存军人,战成一团。
徐荣一马抢先,突入营地。
长刀齐挥,血崩如雨。
帐外杀声震天,迟误不得。刘备厉声呵问:檀石槐在哪!
劈面军人目眦尽裂,从左肩到右肋,斜断成两截。
吕冲一刀劈断负隅顽抗的鲜卑千夫长,这便用刀锋挑开大帐。
想着与刘备南下平乱诸事,乌莲也不做小女儿姿势。这便点头道:“好。千万谨慎。”
一个照面,鲜卑军人纷繁刀断人亡。楼桑兵甲之利,又岂是鲜卑能敌!
电光火石,刘备已想通统统。
比及近处,刘备方知帐篷之大!
紧随厥后的丹阳白毦,纷繁射出火箭,又投掷火把,将帐篷扑灭。
丹阳白毦,实在可怖。
“阏氏,匈奴皇后号也。”《史记·陈丞相世家》:“其来岁,以护军中尉从征反者韩王信于代。卒至平城,为匈奴围,七日不得食。高帝明陈平奇计,使单于阏氏,围以得开。高帝既出,其计秘,世莫得闻。”
伸直在地的偷袭者,身披皂纱,黑巾遮面。刘备挥刀割去面纱,一张丑恶的老脸猛地跳入视线。满脸疮疤不说,左半张脸竟大大小小,长满了可骇的肉瘤。
火星迸溅。偷袭者连人带剑,翻滚飞出。
刘备蹬鞍上马。与徐荣、田冈等将,踏夜而去。
“妾乃大阏氏(yān zhī)。”
驱车奴婢皆被射死。拉车群牛亦多有身亡。刘备翻身上马,手握双股鞘剑,直奔大帐而去。未及靠近,帐中便有雄浑军人挥刀扑出。绣衣吏纷繁上马接战。
叮叮铛铛声,不断于耳。白毦精卒一身珐琅甲胄,身下鲜卑战马亦满身披甲。即便是鲜卑角端弓,亦不能射穿!千余骑所向披靡,直奔大帐而去。
方才突入营地中圈,便有多量鲜卑军人从大帐两侧,吼怒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