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类人与佛有缘,但是无有慧根,乃是西方神教最喜好的信徒,既能肆意捉弄,又能汲取信奉之力。只可惜佛祖是人,而非虚无中出世的神灵,信奉之力于他有如浮云。你信他,他不会欢畅,你不信他,他也不会活力,香火念诵皆是虚妄。”
丘离双手一摊:“这不就成了,既然佛祖不是谨慎眼,就不会因言见怪我们,那么我们出言不敬也没甚么大不了的,如果佛祖会因言见怪,这等谨慎眼的工具还是不拜为妙,我们出言不敬也是该然,说来讲去,我们都没甚么错啊。”
女娃当即抓住话柄,问道:“你既然不将佛法放在眼里,又何必以佛教徒自居。”
岳鼎当仁不让:“远在天涯,近在面前。”
丘离贼贼的偷笑,正欲再调侃几句,被岳鼎狠狠的瞪了一眼,只得住嘴。
“哈哈哈……风趣风趣,你此人真是风趣。佛修当中竟然另有你如许不拘一格的人物,看来这佛修界也并非我想的那么无聊。”
“但是、但是……”女弟子被逼得说话结巴,偏生找不到辩驳的话,只能阐扬女人的绝技“归正对佛祖不敬就是不对,你们不能这么说话。”
丘离小声扣问潘美:“他们俩在谈甚么玄机,单个字拆出来我听得懂,整句话我也听得懂,可从他们口中说出来就听不懂了。”
女娃看了一眼,道:“石头。”
女娃又说如果天下人都跟你一样,能够自行贯穿佛法,那么佛藏经文难道没有效处了,她本是反讽的意义,不料岳鼎却回承诺该要得鱼忘筌,必定了她的说法。
两人一问一答,寥寥数语,倒是禅机较量。丘离和两名俗家弟子都听得水里雾里,潘美倒是如有所思。
第四类则是寺庙中的佛家弟子,他们修习佛法,日日念佛,恪守清规戒律,对佛祖不敢生出轻渎之心,将其当作至高的神灵来崇拜,以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谛。
岳鼎大笑道:“明心见性,何妨得鱼忘筌。”
岳鼎指着地上的一块石头道:“这是甚么?”
“佛法源自佛家传授,既是修佛,便是佛祖门徒,那么尊师重道不是该然吗?对佛祖不敬,佛祖当然不会见怪,可你心中便能安然吗?这非是律法之责,而是〖道〗德之责。”
女娃拊掌道:“好个得鱼忘筌!”
“这么说倒也无错,他们是找到了修行的方向,却未能跨过门槛的佛教徒,一向在门口盘桓,迟迟而不得入门之法。”
比较不测的是,她竟然也是满头青丝的蓄发姑子,并且清汤挂面似的长发一向垂到了脚踝。这头黑发分外吸惹人的重视力,油光发亮,好像镜子普通,站在黑发前乃至能倒映出人的模样。
当这女娃出来的时候。两名俗家弟子面露镇静之色,想要施礼恭谦,却被摆手禁止,明显女娃看起来面嫩,在无hua寺的职位实在不低。
忽而灵光一闪,眼神一亮,正欲开口道破,却听丘离捧腹大笑起来。
如果证菩提是佛者寻求,那么证得了菩提就好,至于手腕如何,是自悟还是他授,不必挂怀,如果不需求佛法也能够证得菩提,那就干脆把佛法扔了吧。
中间的女弟子察言观色,代替着答复:“钻出壳子就要被人打,躲出来却能令人无处动手,当然是躲出来短长。”
岳鼎并不感觉难堪,反问道:“你瞧过乌龟壳么,你说人钻进到壳子里的短长,还是跑到壳子内里的短长。”
岳鼎道:“你俩恁地笨拙了,这乌龟壳只能进的不算短长,只能出的也不算短长,须得能进能出,以无观有,以有观无,才是真正的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