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来插手文会的,个个出身王谢,俱是大齐最顶尖的贵女。自幼被家中经心教养,才学见地都远胜浅显闺秀,本年俱都考中莲池书院,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盛锦月顺势下台,绷着面孔呵叱绛蕊,一张口便罚了她三个月的月例。
谢明曦淡淡张口:“锦月表姐若偶然相请,不送请柬便是,我谢明曦决然不会厚颜主动登门。既是正式送了请柬,这般作态,又是何故?”
众少女存了看好戏的心机,无人张口打圆场。
幼年时她曾为庶出的身份介怀不已,自怨自艾过,也失落黯然过。现在的她,再不会为此降落伤怀。
众少女:“……”
谢云曦一气之下,加快脚步,用心将谢明曦丢在身后。她这是第一次来淮南王府,被本身落下,必然错愕惊骇,少不得要追上来逞强奉迎。
她们已是都城贵女中的佼佼者,常日明里暗里较量争锋,心中谁也不平气谁。便是李湘如,才学模糊压了世人一头,边幅也不是最超卓的。
这个谢家庶女,反应敏捷,言辞如刀,毫不是好惹的主!
谢云曦:“……”
与出身再无相干!
噎得人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别提多憋闷了。
谢云曦点了点头。
谢云曦出身自不及她们几个,沾了淮南王府的光,和一众都城顶尖贵女来往。光阴久了,也自恃极高,等闲人不放在眼底。
谢云曦经常出入淮南王府,对这里非常熟络。一边走一边瞥向身侧的谢明曦。暗自等候谢明曦东顾西盼丢人出丑。
谢云曦恨得牙痒!
“你这般行事,将谢家置于何地?将母亲又置于何地?”
……
淮南王性喜风雅,王府内陈列到处高雅讲求。
萧语晗,户部萧尚书之嫡孙女,在府中排行第二,本年十二岁。
盛锦月似笑非笑地扯了嘴角:“是云曦表妹的庶妹。”
其他众少女也猎奇地看了过来。
谢云曦心中有些不快,面上却不敢透暴露来,轻巧地笑着应了,走到盛锦月身边坐了下来。
这些都是将来同窗,提早见上一见也无妨。
“锦月表姐特地下请柬邀我前来赴文会,为何连坐位都未筹办?”
盛锦月并未起家相迎,只笑道:“快过来坐。”
身为仆人,这番作态,委实失礼。
盛锦月最是记仇,碍着兄长的叮咛,勉强给谢明曦送了请柬。内心却打着借机狠狠热诚谢明曦的动机。对谢明曦视若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