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皇后娘娘为我们讲课一日,有诸多趣事,我正想说给父亲听一听呢!”谢明曦笑着扔出钓饵。
留下丁姨娘,空对着满桌的好菜垂泪。
谢钧非常受用,笑着点了点头。
丁姨娘满心欢乐,唇角含笑。
丁姨娘目中出现水光,满面委曲尴尬。
谢明曦目中闪过一丝讥削,声音淡淡:“不必了。”又笑道:“厨娘已将晚餐备好,父亲若心疼女儿,便留下陪女儿一起用饭吧!”
丁姨娘娇嗔地白了一眼过来,却未让开,反而依偎了过来,轻声慢语道:“老爷忙了一整日,必然饿了。我早已叮咛厨房备好饭菜。老爷去兰香院用饭如何?”
“可不是么?一张俊脸被揍得不轻,定是言行不慎,触怒了郡主。”
“之前我一向恋慕谢郡马,现在才知,郡马的日子也不好过。”
独一堵心的,便是谢明曦了。
“……明娘,她到底是你亲娘,你还要和她活力到何时?”谢钧暖和安慰:“今晚随我一起去兰香院,我们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和和美美地吃上一顿晚餐。”
……
“我们一起去饮宴,谢大人同去如何?”
昔日谢钧一个月总会回府几日。像此次这般连着住上多日的,却从未有过。紧紧压着她一头的永宁郡主不在,儿子谢元亭每日回谢府,早晨也会来兰香院用晚餐……
“我不饿,今晚不吃了。”
丁姨娘:“……”
对丁姨娘来讲,这的确是她生射中最夸姣的光阴。
恰好谢钧张口便提:“明娘也早该散学回府了。派人去春锦阁一趟,叫她一起来用晚餐。”
可不是么?
面对同僚的热忱邀约,爱好饮宴作乐的谢钧却未应下,歉然笑道:“对不住诸位。我得回府,酒宴便不去了。”
统统,都因替考之事而起。
待谢钧走后,几个官员凑在一起说闲话。
丁姨娘本就是美人,着意打扮过了,愈发显得风韵绰约,楚楚动听。此时哈腰躬身,浑身风情。
现在闹至这个境地,也不知永宁郡主会有甚么后招……她整日提心吊胆,惶惑难安。那里另有表情去哄谢明曦?
丁姨娘气闷不已,还得挤出笑容来哄谢元亭:“想来你父亲有事要问明娘,这才留下用饭。他们不来恰好,我们母子两人乐得平静。这一桌子都是你爱吃的菜肴,我来替你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