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郡主瞄了谢钧一眼,见他神采如常无一丝非常,才定下心神。
芳巧目光一瞟,叫了从玉扶玉过来:“时候不早了,你们两个去唤醒蜜斯。”
从玉扶玉一起点头:“蜜斯叮咛过,不得随便叫门。”
确切丑了点。
俄然,点翠轻呼一声。似被碰触了那边。
这一声娇吟,又软又酥。
丁姨娘:“……”
待瑶碧跟着谢钧分开后,永宁郡主的神采和缓下来,目光在点翠窈窕的身材上打了个转:“点翠,来服侍本郡主换衣寝息。”
谢钧:“……”
丁姨娘心中又酸又苦,右手紧紧地攥紧丝帕。
谢钧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口中却暖和笑道:“劳累一日,郡主也早些歇下。我明日夙起送郡主回郡主府。”
从玉扶玉持续在门外等着。直至门里传来了蜜斯声音:“出去。”
丁姨娘内心一紧,下认识地挤出笑容解释:“明娘还小,恰是长身子的时候,不免贪睡了些。婢妾这便让人去春锦阁叫她过来。”
春锦阁。
不出所料,谢郡马深呼吸一口气,再张口,态度又规复了和顺:“是我言语莽撞,郡主别放在心上。”
……
扶玉一样满心猜疑不解,看了畴昔。
隔日凌晨。
这个题目,已经足足困扰从玉三日了。
当着外人的面装恩爱伉俪,到了暗里,便相敬如冰。
很快,又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脱衣声。
谢钧心中怒意高涨,俊美如玉的面孔暴露调侃的笑意:“是我莽撞了。郡主的身边人,我岂能随便教唆叮咛。”
“明娘为何还没来?”永宁郡主有些不耐,警告地扫了丁姨娘一眼。
再者,谢钧每隔三五日就会回府一回,从未曾冷酷忽视她,待她还是温存体贴。
屋子里突然温馨。
沉闷而压抑,让人喘不过气。
常日起得晚些倒是无妨,本日郡主在府中,三蜜斯总得夙起去雍和堂存候。
没等两个丫环应下,永宁郡主冷冰冰的声音已响起:“不必。她们俱是我亲信,有甚么话当着她们的面说话亦无妨。”
郡主和郡马同房,不过是装装模样。
话音刚落,谢明曦的身影已呈现在雍和堂门口。
……
从玉扶玉被夸得满心欢乐,喜滋滋地跟在谢明曦身后去了雍和堂。
从玉扶玉看傻了眼,一时竟找不出任何语句来描述面前美景。
丁姨娘每次忍气吞声地到雍和堂来存候,便会极力安抚本身。一个月只忍上两天,其他日子,总算舒畅安闲。
点翠轻咬嘴唇,凑上前去,为永宁郡主褪下衣衫。
从玉鼓起勇气问道:“蜜斯为何俄然让奴婢近身服侍?”
点翠俏脸浮起红晕,眼波流转,分外娇媚:“郡主可贵回府,奴婢岂敢服侍郡主寝息。还是另召人出去服侍吧!”
只着中衣的稚龄少女,坐在床榻边,略略侧头,眼角眉梢微微含笑,别有一番惫懒的风味。
看来,谢明曦并未流露只字片语。
不幸丁姨娘,整日拈酸妒忌,底子不知永宁郡主从未将谢钧放在眼底。
谢明曦裣衽施礼:“女儿明曦,给父亲母亲存候。”
谢钧心中涌起熟谙的压抑和愤怒,目光扫过瑶碧和点翠:“你们两个先退下。”
语气微微上扬,竟有些调笑的意味。
芳巧一口气还没喘完,就听扶玉说道:“可我们更不敢违背蜜斯的号令。”
永宁郡主每月月朔十五回府,隔日用过早餐便回郡主府。
“瑶碧,去服侍郡马换衣安寝。”永宁郡主张口叮咛。
芳巧:“……”
永宁郡主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本地问道:“你刚才去了春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