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忍！
只是，这一次，她不再为任何人而活。
……
谢云曦：“……”
松竹书院开的是东门，正朝着皇宫的方向。莲池书院开的是南门。如此一来，前来送考的人便能错开，不至于过于拥堵。
莲池书院到了！
再再深呼吸一口气！
站在莲池书院外，谢明曦心中涌起奥妙难言的滋味。
瞧瞧谢明曦，不疾不徐，神采安闲，半点不见错愕。相较之下，谢云曦这个嫡姐倒成了怂包……
谢云曦的赞叹声在耳边响起：“这真是皇后娘娘亲手所写吗？笔锋锋利，大气澎湃，便是男人也不及。”
永宁郡主目中闪过一丝黯然，避而不答：“快些畴昔列队。”
宿世，她在莲池书院待了四年。
这等景象，每年三月十五总要上演一回。
永宁郡主早有筹办，倒也未恼，率先下了马车。
经心打扮过的谢云曦，如一只彩蝶般娇美，翩然来到谢明曦身边，可贵的和颜悦色：“三妹，你的笔墨纸砚和食盒都筹办好了吗？”
谢云曦应了一声，将些许疑虑抛诸脑后。
……
谢明曦的目光在谢云曦脸上扫过，轻笑一声：“二姐本日脾气如此好，委实令人惊奇。”
松竹书院有皇家书院之称，只要三品以上的官员后辈才有资格报名。便是皇室宗亲，也得看爵位凹凸。前提如此刻薄，有资格报名的不过百余人。终究取十人。
谢明曦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悄悄起疑。
可贵谢云曦也能说出这般有见地的话来。
深呼吸一口气！
此时才五更天。永宁郡主府的马车来的算早，也排到了一里开外。
四年中，她敛尽光彩，为谢云曦做“伴读”，接受世人的鄙夷轻视伶仃。于她而言，几近未留下任何夸姣回想。
永宁郡主不知想到了甚么，目中闪过追思之色。沉默半晌，才淡淡道：“皇后娘娘幼年时有都城第一才子之誉。”
永宁郡主也是如此。
松竹书院占地两百余亩，高达两米的围墙，将松竹书院环抱此中。
俞皇后暮年间才名动天下，尤以书法见长。莲池书院四个字，龙飞凤舞，锋芒毕露。见字如见人，俞皇后之高傲风骨，也可见一斑。
谢明曦目光扫了畴昔。
莲池书院。
谢明曦似笑非笑地扬起嘴角：“有劳二姐垂询，都已备好了。”
谢明曦慢悠悠地说了下去：“本日莲池书院考生如云。不乏诗书满腹才学出众的贵女。二姐牢记三缄其口，装也装出才女的模样。免得被人看出是个绣花枕头。”
不该该是才女么？
有着各府标记的马车排得非常整齐，衣衫富丽妆容精美的贵妇们领着自家适龄的女儿，不顾面子，疾步前行。
……
谢明曦目中闪过一丝调侃的凉意。
永宁郡主呼出一口浊气，将脑海中一闪而逝的动机按捺下去。
……
莲池书院略小一些，一样以高墙相隔。站在书院外，没法窥得书院里的景象。
这一日，莲池书院外送考的马车排挤了几条巷子。身份再矜贵，也无用处。只能上马车，步行至书院。
莲池书院的匾额，是由俞皇后亲身所写。
我谢明曦，返来了！
再深呼吸一口气！
不出所料。
“不必了！”谢明曦半点不承情：“我不消别人的笔墨，更不吃别人筹办的食品。”
谢云曦紧紧服膺永宁郡主的叮咛。本日不管谢明曦如何冷嘲热讽，临时哑忍不发。此时心中有气，也只得忍耐，持续笑道：“我备了双份，送一份给你。”
直至及笄之年，幼年的俞莲池借病退学，以后又“病重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