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哈哈笑了起来:“说得好!”
淮南王世子听了颇觉畅快解气,哈哈笑道:“父王言之有理!此事便交给我!我这便将她扔进水池里!”
“打老鼠伤玉瓶的事,千万做不得!”
谢钧和淮南王世子再一次:“……”
“停止!”淮南王终究张口禁止。
谢明曦若无其事,持续大言不惭:“前人云。莫欺少年穷!此话用在我身上,也是一样。我本年不过十岁,考中莲池书院头名,如探囊取物。他日成绩,毫不止于此。”
“过了本日,我名动都城,入了皇后娘娘的眼,也入了统统人的眼。外祖父珍惜羽毛,必会好好待我,如何舍得让我死在淮南王府,落下弑杀外孙女的名声?”
“母亲是以事记恨于心,今后必会各式刁难。母亲有身份之便,难堪我一个庶女易如反掌。”
淮南王世子:“……”
淮南王目中凌厉之色尽数收敛,看着谢明曦的目光里,暴露赏识和唏嘘:“这般聪明的女人,竟不是本天孙女,恰好姓谢!”
“外祖父说的是,这确是家事。”谢明曦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外孙女受了委曲,恳请外祖父为我做主。”
淮南王世子的脸阴沉得快结冰了,咬牙切齿地怒道:“小小年纪!竟敢这般大言不惭!呸!”
若真惹怒淮南王,今儿个父女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谢钧听得心惊,顾不得眼角肿痛,连连冲谢明曦使眼色。
人家挖了坑,等着你往里跳!
谢钧听呆了,淮南王世子也被震住了!
“放在昔日,我死不敷惜,无人会过问。”
可惜可惜!
老狐狸不好乱来啊!
“说到底,不过是王府势大,谢家势弱。以是,本日我和父亲站在此处,如鱼肉般任人宰割凌辱。”
呵!公然是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外祖父掌管宗室,混迹朝堂,可曾见过我这等优良出众的少女?”
谢明曦倒是不负希冀,涓滴不害怕,反而轻笑了起来:“外祖父胸怀广漠,是做大事之人,岂会因戋戋小事和我一个小女人活力!”
这等厚颜无耻自吹自擂的本领,到底是天赋异禀,还是后天练就?
这个谢明曦,来日绝非池中物!
淮南王有些愤怒地瞥了淮南王世子一眼,淡淡说道:“你这个做兄长的,因亲妹挨打,这才寻妹夫的不是。戋戋家事,闹到皇上面前,成何体统!”
淮南王挑了挑眉,不测埠笑了起来:“这么多年,本王竟从未留意过你。委实遗憾!”
淮南王深深地看了谢明曦一眼:“你考中莲池书院头名,今后是皇后娘娘的高徒,再无人敢随便相欺。此事你占尽好处,何来委曲?”
这个谢明曦!
语气垂垂傲然,暴露令民气惊的锐气!
谢明曦昂首平视,目光清澈:“署名变动,绝非人力可为。想来是彼苍有眼,不忍见我被欺辱藏匿。”
一口一个外孙女,说得非常顺溜。
谢钧:“……”
若偶然,也就罢了。如果故意这么说,足可见心智之灵敏!不容小觑!便连聪明的永宁也在她手中吃了大亏……
没甚么比有一个蠢儿子更令人糟心的事了!
堂堂淮南王,岂是这么好对于的?
淮南王世子总算稍稍出了心头恶气,又用力踹了谢钧一脚,这才心对劲足地停手。
谢明曦浅笑着应道:“外孙女和外祖父相亲,也是天经地义。外祖父何必感觉遗憾?”
“外祖父这么说,是想看看我这个外孙女的胆魄。不知外祖父可还对劲?”
……
短短半晌,淮南王心中闪过连续串的动机。
谢钧满身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