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即使有些惭愧之心,也架不住丁姨娘经常念叨。现在早已听得风俗了,随口哄上几句罢了。
永宁郡主神采一僵,迅疾规复如常,淡淡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自傲是功德,自傲过甚,就是傲慢了。”
不过,若能顺理成章将谢明曦留下,也是功德一桩。在本身眼皮子底下,谢明曦定难翻出风波……
……
……
永宁郡主抿紧嘴角,深深看了谢明曦一眼:“放心,有我在,定会令你一心向学。”
永宁郡主当然不会推测,这是谢明曦一手主导的好戏。
谢云曦涨红着俏脸,色厉内荏地回道:“当然听得懂,我学业好的很。不劳你操心!”
肯归去存候就好!
昔日也就罢了!现在让她日日对着谢钧的脸,实在难以容忍!
谢明曦说得公然没错。永宁郡主并没有撕破脸的筹算。既是要持续做伉俪,对公婆该有的礼数便不能少。
谢钧父子:“……”
谢钧心神大定,下认识地看了谢明曦一眼。
明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一句委曲,勾起了丁姨娘的悲伤事。
……
最令人惊奇的,是永宁郡主一向未曾出言。
谢云曦:“……”
谁能想到,谢钧一飞冲天以后,竟然背信弃义,要娶别的女子为正妻?
谢钧也不会在此时提起这些,一味陪着笑容:“此事没和郡主商讨,是我的不是。还请郡主不要见怪。”
公婆二字,底子不屑出口。
今后,有谢老太爷坐镇谢府,永宁郡主放肆的气势便要大大收敛。
无辜被涉及的谢元亭:“……”
对丁姨娘来讲,无疑是不测之喜:“老爷没留在郡主府吗?今后是不是要长住在谢府了?”
谢钧明显很吃这一套,握住丁姨娘的手,轻声道:“我晓得这些年委曲你了。今后,我定会好好赔偿你。”
谢明曦微微一笑,上前两步说道:“爱之深责之切!母亲一片拳拳‘爱女之心’,想来二姐毫不会孤负。”
罢了!一群乡间土包子,来就来吧!归正都住在谢府,和她没甚么相干!
谢钧忍住扶额的打动,用目光表示谢明曦收敛一二。
面前这“母女情深”的一幕是如何回事?
可惜,永宁郡主和谢明曦看起来俱是情真意切,半点不像做戏。
永宁郡主身份再矜贵,也没有撵走公婆的事理。
“服膺戒骄戒躁,勤奋苦读。将统统的心机都放在学业上,方为正路。”
“郡主,从本日起,我便领着元亭和明娘在郡主府里住下如何?”谢钧一脸喜气地发起:“一家人分住两处,老是不美。”
谢明曦不动声色地接了话茬:“母亲说的是。我也盼着无人相欺无人招惹,心无旁骛,用心读书。”
最后一句,清楚是别有所指。
如果有人主动来招惹我,那就怪不得我“不将心机放在学业上”了。
永宁郡主没好气地说道:“等他们来了,安设在谢府便是。”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到时候我带云娘回谢府,给长辈存候。”
永宁郡主皱起眉头,一脸不善地看向谢钧:“明娘说的但是真的?你父亲他们真的要来都城?”
永宁郡主眉头拧得更深。
谢元亭懵了!
傍晚时分,谢钧才心对劲足地领着后代回了谢府。
谢钧也懵了!
谢钧父子三人在永宁郡主府待了一日,可谓“调和和睦”。
今后便是徐氏之事曝露,永宁郡主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呸!厚颜无耻!
丁姨娘动辄抽泣抹泪,毫无主母风采,底子不是永宁郡主敌手。但愿亲爹后母短长些,能一举压抑住永宁郡主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