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曦只得走上前,扶起林微微:“我扶着你回寝室。”
方若梦竟也撑着走了过来,扶住林微微另一边胳膊:“我也一同扶着你。”
众少女:“……”
“考进莲池书院,成为皇后娘娘弟子,大齐最优良超卓的夫子们为我们讲课。这是多么荣幸!”
……廉夫子,算你狠!
六公主慢悠悠地跟在三个少女身后。
……
谢明曦神采淡淡:“我确切疲累。不过,你以一己之心,推断别人,未免过分自发得是。”
“我也是。我的头发都乱了。”
牢骚声抱怨声不断于耳。
众少女面上透露的不觉得然过分较着。
谢明曦冷声打断盛锦月:“廉夫子用心良苦,要求严格也是为了我们好。你背后恶言诽谤夫子,是何事理?”
盛锦月忍无可忍,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谢明曦!你仗着一张利舌,整日欺负我!我这便归去奉告姑母,奉告祖父,奉告父亲。”
特别是娇生惯养的盛锦月,本日吃足了苦头,叫苦不迭,口不择言,提及廉夫子非常刻薄:“廉夫子这般严苛不近情面,怪不得一向嫁不出去,成了老女人……”
“闭嘴!”
然后,双腿酸软,一不谨慎跌了一跤。盛锦月又疼又感觉丢脸,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持续跑。
可贵看到安闲自傲的谢明曦吃瘪的模样,六公主目中缓慢地闪过一丝笑意。
众少女面面相觑。
当着世人的面被谢明曦毫不包涵地叱责,盛锦月的面孔忽红忽白,尴尬又气愤地回击:“谢明曦!你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这半日练习,大师伙个个累得筋疲力尽。我就不信,你内心没有牢骚。”
是啊!
除了尹潇潇三人,就属方若梦体力最好。练了半日过来,另有力量扶着林微微一同向前走。
李湘如内心也不痛快,绷着一张俏脸,气呼呼地走了。
这半日下来,便是她也满额汗珠疲累不已。六公主却面不改色,只额上微微冒汗。
这一个下午,过的真是水深炽热。
众少女一起应是。
“若连这点苦都受不了,何必再来书院。直接回家去,在闺阁里赏花扑蝶便是。”
目光扫过众少女凛然的面孔,廉夫子语气减轻:“偷懒躲滑或不听夫子之言,我自会禀明山长,重重惩罚。若还不改过,便将其逐出莲池书院!”
几次地集队,练习行列队形,行动要求整齐齐截,一人错了,统统人都要重来。不断地抬腿,一个下午过来,双腿酸痛不已。
“明日还要跑,一想到这个,我恨不得明日乞假。”
……
李湘如:“……”
廉夫子刻毒地扯了扯嘴角:“本日的射御课到此为止。明日凌晨,舍长谢明曦集结行列,到练武场来等我。”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廉夫子要求严格也是桩功德。今后,本身便能“逐步”展露过人的体力耐力,射御练得好理所当然。想练武也就顺理成章。
廉夫子一走,众少女也顾不得形象面子了,东倒西歪地坐到绿茵茵的草地上,哀嚎声不断于耳。
李湘照实在看不下去了,走畴昔扶起盛锦月,低声安抚几句。盛锦月也不知有没有听出来,甩开李湘如的手,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们都是娇弱的纤纤少女,为甚么要吃这等苦头?今后她们又不必骑马奔逃或射箭杀敌,随便练一练不就行了?
能在大齐最顶尖的女子书院就读,是多么幸运高傲。她们如何能因这点苦头就心生怨怼?
被练习得奄奄一息的少女们强打精力,服从号令,向左转,向右转,抬脚向前,一起后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