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愣神,她已经摆脱,夺路就逃。身子刚到门口,她的瀑布普通的头发被抓住,他一用力,像拖着一条死狗,再无半点的怜悯之心,狠命地将她掼在地上。
罗迦健忘了气愤,健忘了尊卑,这个可骇的妖怪,她真的是纯洁的圣处女公主?
“芳菲,我的小公主,疼么?””
她看着那张近乎扭曲的面孔。天下的最残暴,莫过于他。
她嘶声号令:“罗迦,你才是妖怪,最坏的大妖怪。你和你的那些该死的大神,都见鬼去吧,你们十足见鬼去吧……”
“说到这个,朕倒忘了……”他伸手提起她的衣领,她的身子离地,就如小时候一样,腿伸出来,蹬了几下,那种喉咙被勒住的感受,呼吸不畅,脸上逐步变成紫色。
“芳菲,你必然很疼!那你就好好记着这类疼。记着这是朕带给你的,不,是你的不敬和暴虐的本性带给你的。朕差点忘了,你一向都是个小妖怪,从小开端,就是个暴虐的妖怪……”
那双乌黑的小腿从百色的纱裙里暴露来,罗迦的目光无认识地扫过,一怔,俄然才认识到,那是一个大女人了,不是当初的小肥猪了。当年,那么敬爱的小肥猪仔。他俄然很想伸脱手,摸摸她肥腻腻的背,她那种软嘟嘟的声音:“父皇,你真好……父皇,你真好……”
但是,他已经站好了位置,在最无益的地形上,轮到计谋,轮到流亡,她底子不是他的敌手。他下认识地再次反手抓住她。她已经如堕入绝境中的小小的兽,冒死的挣扎,哪怕将身上的羽毛挣得一根也不剩,也不惊骇,只晓得抵挡,急于摆脱那种可骇的噩运。她冒死扭打,指甲伸出,刮在他的手臂上,划出血来。
她的身子碰触在大理石的空中上,硬邦邦的,浑身的骨骼都在疼痛。她挣扎着,偏要坐起来,但是,这一跤摔得太重,一时半刻又那里爬得起来?她咬紧牙关,一翻身,终究还是坐了起来,背歪靠着墙壁,双部下认识地抱住膝盖,已经青肿,疼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