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絮用针挑了挑手里丝线,“历国这些年开疆拓土,获咎的人多了去了。太子景桐为了捞军功,多是亲身率兵,这很多招人恨啊!只不过……想凭一个刺客摆荡历国,却也太天真了一些。”她挑好丝线,接过泠音递过来的绣绷,安闲地下了针线。
辰絮昂首,一脸正色。但是那带笑的眸子却泄漏了她内心的实在设法。
“自家人,不说这些。”景含幽端倪舒朗,少了娇柔,却多了分豪气。
景含幽本来是奔着德昌宫去的,听了这话立即转了方向,回到了本身的羽烟宫。
“还觉得你会多撑一会儿。”景含幽笑着捧起她的脸颊,“看着大胆,还是这般害臊。”
这日景含幽方才回到宫里,立即有宫女道:“公主,德昌宫呈现刺客!”
宫正局的调查很快有了线索,只是这线索有些让人惊奇。那刺客背后的主使竟然是帝都的一个富商。那富商名下田产被太子妃娘家哥哥兼并,去衙门告状也告不赢,一怒之下雇人进宫行刺。换言之,此次行刺的目标本就是太子妃,太子不过是和太子妃同路才受了殃及。
“没有马脚才是最大的马脚。太完美的事情就有造假的怀疑了。”辰絮喝着茶,看着劈面神采阴沉的景含幽。
“辰絮……”景含幽冲动。内心发着颤,谨慎地抹去辰絮的眼泪。“有你这句话,就是要我死在你手里,我都心甘甘心。”天晓得为了这么一句话,她等了多久,惦记了多久,求了多久。这个女子,是本身早就倾慕的,却也是本身没法把握的。
衣服落地,幔帐低垂。红烛滴泪,却也无人在乎。
是夜,红烛高烧。灯下的辰絮双颊染了魅色,暴露了常日里绝丢脸到的明丽。景含幽拉着她的手,细致柔滑的肌肤,纤细苗条的手指,如同最柔嫩的羽毛,悄悄挑逗着景含幽内心最柔嫩的处所。
辰絮伸手圈住景含幽的脖子,任由其将本身的身子紧紧圈在怀里。“你总要给我一些机遇。若不是我没有内力,你又如何能这般放肆?”
辰絮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辰絮转眸,“莫要胡说,有我在,不准你死。”
辰絮笑着点头。“你的心,我老是明白的。”
景含幽心下一动。当真松开手臂,笑道:“这几日因为刺客的事,我也累了。本日就任你措置如何?”
辰絮点头。“大事当前,你这般作为但是给我找费事。且不说我是易国人,就算真是皇亲国戚,此等大事面前,你手握兵权也不该呈现在这里。你……”
景含幽这几日有些忙。开了春,气候转暖,飞云骑的事情也逐步多了起来。夏季里兵士固然还是练习,但是多少都会有些懒惰。这会儿忙着抓紧练习起来。景含幽办理飞云骑是出了名的严格,因其驭下有方,将士们倒也没有不平。
“存亡一心,可好?”景含幽抓住她的手。
“辰絮,没了你,我哪有今后?”景含幽笑得有点衰弱。公然身鄙人方所接受的颓废是分歧的。
辰絮前面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景含幽拉入怀里。“这些大事理我从师父那边早就学过。我只问你,我先来看你,你欢不欢乐?”
羽烟宫内一片温馨。景含幽进门就见辰絮坐在厅中喝着茶,一派落拓。
“朝堂上的翻云覆雨,本来也不是你如许的女儿家该管的事情。”辰絮深吸一口气。“此事一了,我也该松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