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一条要记着的,就是我这院子里的事情,一概不准往别传!小到主子一顿饭喝了几碗粥,大到主子说了甚么、做了甚么,都不准对外人说!所谓外人浑家,不是你感觉靠近就是浑家。如果拿不准,就去问旌云姑姑。”
裴敏中点点头,说道:“等她醒了,我再命人去请你过来。”
“不了,”裴敏中起家道,“我去外院书房把我的东西理理,有些能搬出去的明天就搬出去。”
裴敏中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柔声道:“放心吧,我不会的。”
“师父,下次您再去国公府内院应诊,也带我出来看看呗。”小童拿袖子扫了扫驴背,奉迎地说道。
裴敏中笑道:“任医官何必过谦!我们也算是老了解了,本日才是我结婚头一日,院子里就出了如许的事。若旁人群情起来,听着实在不好……”
本来她也没想到要如此,可明天早上认亲那一出戏叫她看明白了,面前的国公府并不是一个能掉以轻心的处所。要想今后过得结壮,眼下就得步步为营,事事谨慎。
等统统仆妇到齐,宣惠坐着扫视了一圈,方才发话:“既然你们被派到了我和世子这里当差,我们就算有这份主仆的缘分。你们好好做事,我必定不会虐待。若才气不敷,做个结壮忠心的,我也会给你一份面子。”
满院子的丫环婆子被吓得噤若寒蝉,一动也不敢动。
裴敏中朗声笑道:“这不准,那也不准,我竟是娶了个醋缸返来呢!你不怕别人笑话你善妒?”
宣惠笑道:“不过几个主子罢了,那里就能劳动世子爷的台端了!你用饭时不是说困了么?去里头睡会儿吧,等我事儿办完了再叫你起来。”
任医官躬身施礼不迭:“不敢不敢,小人怎能当得世子爷说‘请’!若这女人醒了,世子爷随便叫个小厮去医馆叫我便是,不必劳烦裴保护。”
宣惠撇了撇嘴,说道:“别人说便说好了!归正大周的公主本就骄横的多,贤惠的少,又未几我一个。”
小童奇道:“现在都快蒲月了,国公府里还在烧火盆么?如何把您热成如许?”
任医官仓猝说道:“只要世子爷院中的仆妇不言,外人必然不会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