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常日还算得宠的美人爬了过来,抱着元和帝的腿哭求道:“皇上!看在臣妾陪您这些年的情分上,您就放了我们一条活路吧……呜呜呜,我还不到二十五岁,还不想死啊!”
宣惠哭道:“父皇、母妃,你们让我走吧!我不想死在这里,我另有事情要走,今后三哥复国,我还能帮获得他啊!我不能死在这里……我不能……”
乾清宫里的元和帝看着四周横七竖八的尸身,怀中贤妃已经垂垂昏倒。他悄悄地把她放在地上,从烛架上取下一支蜡烛,徐行绕殿一周,扑灭了统统的帐幔、册本,然后他又回到贤妃身边,抱着她,看着她如玉的容颜,和顺地说:“经常想着你我百年以后怕不能合葬在一起,我总感觉这是人生第一不快意之事。现在可好了,我们同生共死,我放把火烧了这统统,然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别人分也分不开,你说好不好?”
贤妃一惊之下,回身将怀中的宣惠推了出去。元和帝感遭到剑刃刺入了一具柔嫩的躯体,却如何也不信赖那是贤妃。他提了一口气,将剑拔出,“哐当”一声扔在了地上,疯也似地抱着贤妃哭道:“阿玉,阿玉,你疼不疼?我……我……”
元和帝举起宝剑刺向两位美人,剑入皮肉,悄无声气,可那因剧痛而迸收回的呼啸却久久地回荡在人的心上。他并没有罢手,反而更加快速将宝剑刺入众位嫔妃的胸膛。那一张张沉鱼落雁的面庞,常得君王带笑看的容颜,带着惊骇绝望而扭曲的神采香消玉殒。
看着越来越远的金瓦红墙,宣惠没出处地想起了本身第一次分开宫里的景象,当时梁瓒教她学骑马,她坐着肩舆分开皇宫去西苑。她一向觉得,本身出宫时会穿戴新娘的嫁衣,裴敏中骑着高头大马来宫中娶她,她会欢畅而忐忑地分开皇宫。
高全德领命,带着主仆四人一起往皇宫后门玄武门跑去。将要到时,就看到那边停着一辆极其浅显的四轮马车,常日保卫森严的玄武门,现在一小我影也不见。几人仓促忙忙地上了车,高全德便挥鞭催马前行。“公主,这原是老奴预备给圣上的……您内心可别怨圣上,他最放不下的就是您了……”
贤妃衰弱地闭上了眼睛,甩开了宣惠的手,悄悄地说了一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