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惠旋即想到了皇后、太后、承恩公一家,气道:“那如果父皇必然要立三哥做太子呢?”
次日一下早朝,元和帝便仓促赶往慈宁宫。一进阁房,他便向太后请罪:“儿子昨儿早晨才传闻贵妃混闹的事情,本日特来向太后请罪。”
宣惠道:“那她是想要二哥早点结婚咯?那她去求父皇,让礼部早点去崔侍郎家请期不就完了。干吗非要说是给太后冲喜呢?”
*
李静媛道:“还不是那些陈年旧事,外祖母梦见大娘舅跟她说有人害他,让他惊了马又摔下来。这么些年了,外祖母一想起来这事就不痛快。如本年事大了,更是轻易哭。”
元和帝见太后搭了腔,便松了口气,道:“儿子来时已经着人去叫贵妃过来,给您好生赔个不是。”
贤妃踌躇了一下,说道:“算了,跟你说说也无妨。你就算嫁到天涯去,只要你是公主,裴世子有朝一日还要担当爵位,你就不成能离朝堂远。裕王早日结婚,就能早点有子嗣。说句犯讳讳的话,康王现在八岁了,身材却一向……不大好,经常头疼脑热的。现在太后问起来,皇上只说康王年幼,早日立储怕折福。到来日议储的时候,若康王身材还是不见好转,而裕王不但身材安康,又早早诞下子嗣,朝臣那边怕也有的说。”
宣惠道:“我预备了一副帐子,是我从南苑返来就开端绣了。现在差未几都做好了,只差在帐顶缀些流苏,再挑副好些的帐钩,就齐备了。”
端敏惊道:“这话是如何说?如何又想起来大伯父了?”
李静媛一脸嫌恶地说道:“出来恶心人的是她,她天然是高欢畅兴的。她本日早上说,自打过年起,外祖母的身材就没有康泰过,怕是年前犯了甚么忌讳,该拿丧事冲一冲才好。我母亲就说,面前不就是一桩丧事?”
李静媛问宣惠:“端敏姐姐出嫁,你筹办了甚么贺礼?我现在每天跟着母亲住在慈宁宫,想找些东西挑挑也不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