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十指连心’是如何个用法?”宣惠饶有兴味地问道。
宣惠低头摩挲动手里的茶盅,轻笑道:“李若兰已经招认,她本名陈玉莲,与前些日子秦淮河女尸案的死者陈红莲是旧时院中姐妹。她与福健都批示使家公子汪以谦早就了解,还拿两人自比西施与范蠡……”
“那就是俗话说的‘千刀万剐’了!”宣惠轻描淡写地说道。
李舅爷嗫嚅着说道:“不,不是啊!公主明鉴!我,我家长年在泉州府住着,那甚么布政使、批示使老爷们都在福州府,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啊!”
舅太太见搬出来梁瓒也吓不住宣惠,不由有些发懵,莫非这繁华日子没享用几天就到头了?
她转头问身边的保护:“你说说,这冒认皇亲、捏造御赐之物是个甚么罪名?”
李舅爷两腿软成一滩泥,两个保护正吃力把他拖起来,舅太太却已经被拉到门口了。
保护答道:“国公府里没有刑具,府衙大牢里倒是有好些。普通就是滚钉板,男的上夹棍,女的拶指。这两套下来如果还不招,能够来个‘十指连心’……”
李舅爷干嚎着往墙上撞去,中间却没有人如他料想的那般过来禁止。他只好将身子一歪,假装颠仆在地上。口中持续嚎哭着,脚下狠狠地踢了他老婆一脚,表示本身倒下了,让她从速顶上。
她死命扒着门框,大呼道:“我不去!我不去!公主,他不说,我说!我甚么都说!”
宣惠心头一松,终究比及了这句话。她挥挥手让保护停了下来,让他们扶着舅太太还是坐到方才的椅子上。
“老爷此人好面子,到了泉州以后就常喝了酒跟人说,说家里头有皇上御赐的东西,说我们是王爷的亲舅家。那些街头巷尾的地痞帮闲没事就阿谀老爷两句,家里头好轻易攒下来些银钱,都被老爷拿去赏那些人用饭喝酒了……”
绕来绕去,还是不肯说李若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