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女儿嫁去汪家,哪日他们要拆分,只需作践死了女儿,人不知鬼不觉,本身往那里说理去?
汪以谦好整以暇地喝了两口茶,才笑道:“梁瓒统共三十万人,此次他想一鼓作气攻陷都城,能留十万人在金陵么?怕是五万都没有!我家只需说出来剿倭寇,一半人扮倭寇,一半人打倭寇,打着打着不就到金陵来了?”
王锦堂不耐烦地说道:“那你要如何?”
汪以谦收起答婚书,站起家给王锦堂行了个礼,笑道:“多谢岳父厚爱,等大事得成,我便八抬大轿来迎娶令爱过门。”
这一娶一嫁,主动权却天差地别。
王锦堂不觉得意地说道:”不过就是春耕、练兵、筹集赋税,还能有甚么新奇的!“
汪以谦轻视地笑了一下,说道:“信不信的话,您先听听我的运营再说。”
可现在看来,自家已经被解除在最奥妙的集会以外了。
“至于您嘛,恕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汪以谦的桃花眼里净是滑头的光,“我的岳母大人不是病了么?”
汪以谦看着王锦堂焦急的模样,内心一阵痛快。这老狐狸一向想脚踏两只船,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美事!
王锦堂猜疑地拿起请婚书来看,见上面的落款和印鉴都是汪渠江,不由问道:“你随身带有你父亲的印章?”
汪以谦笑道:”是谁去倒没所谓,只是王将军可曾说过王爷正在策划甚么大事?“
再者,从汪家娶进一个儿媳妇,是好是坏,自家说了算。
王锦堂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本朝哪有甚么答婚书的端方?闻所未闻!”
王锦堂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咬着牙说道:“跟你父亲说,我承诺你跟贞儿的婚事!”
说完,他从怀里取出一张洒金笺,放到茶几上,推到王锦堂面前:“请婚书我已预备好了,岳父大人请写答婚书吧!”
王锦堂蹙着眉头,定定地看着汪以谦,问道:“既然此事如此奥妙,你是如何晓得的?”
汪以谦嬉笑道:“如果没有王将军,那我倒巴不得来给您做养老半子呢!这婚书么,我们就仿个古礼,我父亲写个请婚书,您再给写个答婚书,也算是诸事齐备了!”
“你就别卖关子了!从速说!”王锦堂烦躁起来。他一向感觉因有二十万王家军的存在,梁瓒并不能真正甩开他们父子,故而王家是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