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敏中笑着把枕头给她垫归去,搂了她在怀里,当真地说道:“你莫要惊骇,也别自责,不过才十个月罢了,有那么多人结婚几年后才畅怀,然后就一个接一个地生……”
李舅爷气道:“没有我,哪有你?还在我面前拿大!”
“可你们裴家都是子嗣薄弱,近支里你连个堂兄弟都没有……”
舅太太怪道:“你在王府繁华日子过惯了,就忘了家里的苦日子了?还给姨娘买丫头?我都还得干活呢!”
待李若兰去平乐堂向杨云舒告别后,她便出门坐上肩舆,径直往李家去。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宣惠一把推开。“你也不怕斫丧了身子!任医官说,说,也不能太频繁了,那样也不好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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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连丫头也没给乔姨娘买一个?收了礼连拿着的人都没有,像甚么模样?”李若兰看着舅太太连这点东西都要昧了,不免有些鄙夷。
“总之,你放心,有没有孩子都不要紧,我只要你每天都欢畅。”
乔姨娘脸上有些红,还带着几分不安闲。她接了汀梅递过来的表礼,屈膝给李若兰行了礼,就将表礼给了舅太太身后的丫环。
刚到正房门口,内里就有人打了帘子。李若兰进门看畴昔,倒是个十几岁的女人,已梳了妇人的发髻,脸上也有几分动听之处。
宣惠被他调侃得,又是活力又是好笑。她笑着嗔道:“谁去问到他脸上了!是旌云姑姑去问的!”
汀梅没理她,只顾走着,倒叫这婆子讨了个败兴。
被人惦记的宣惠此时正躺在床上喘气。她满脸潮红,眼波流转,狠狠地瞪了身边的裴敏中一眼:“我再不跟你来了!凡是你早返来,我就躲到婆婆那边去!”
“那老任还交代了些甚么?可有说甚么姿式最轻易受孕?”
乔姨娘难堪地看着舅太太,汀梅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了缎子就往背面去了。
李若兰假装不经意地擦了一下被他摸过的处所,笑道:“前次张秀才家那事才畴昔多久?我只怕您跟着归去了,叫父亲又做出来甚么不着调的事!”
“想叫我陪你一起归去吗?”梁瓒笑问道。
裴敏中侧着身子看她娇俏的模样,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笑道:“我如何了?这几日忙得不可,我怕萧瑟了你,一不足暇就从速给你交赋税啊!”
那乔姨娘见李若兰要走,赶紧说:“太太,那我出去送送姑奶奶。”
“我只怕婆婆那边不肯意……”宣惠郁郁地说道。
李若兰欢乐起来,说道:“多谢王爷!”
李若兰看着舅太太一脸的贪婪和无耻,就忍不住跟她较上了劲:“汀梅,去帮乔姨娘把东西放到她屋里去。姨娘,这匹缎子是姑苏的大盐商贡献的,实在是好东西。我看你做身袄裙,再来个褙子,余下的料子给裙子镶个襕边,都不错。好东西莫要糟蹋了,下回我来看看你做衣裳的技术如何。”
比及了李家,李舅爷踮着脚也没瞥见梁瓒,不由愠怒道:“你如何没请王爷过来?我但是请了好些朱紫来呢!”
“老国公爷那边我不晓得,也许之前也有几个老姨奶奶?我父亲因为心疼母亲,惊骇招出去的欺负母亲性子软,再厥后父亲整日忙得昏天公开,那里另有纳妾的心机!”
李若兰抿唇笑道:“妾身哪能跟公主比呢?再者说,只要能陪在您身边,在哪儿我都情愿。”
梁瓒对她的答话甚是对劲,笑道:“还是你识大抵!本日在娘家多待些时候也无妨,等会儿我去跟王妃说。”
跟轿的婆子不敢怠慢,赶紧号召轿夫掉头。
次日一早,李若兰便起来洗漱打扮,然后服侍梁瓒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