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承乾宫,贤妃倦怠地靠在临窗大炕的大迎枕上,郁郁地想着刚才皇后的话。
元和帝展开眼,笑道:“你手脚倒是快!如许急着要收半子的年节礼?说说看是谁家公子?”
高全德笑得脸上褶子全出来了:“那主子就日日给公主向佛祖求着!”
贤妃见元和帝不说话,就加了把火:“长公主话里话外的意义都是感觉裴世子是个有本领的,今后不消借她们的势也能立的起来,怕今后他逼迫了县主。我却感觉好,我们宣惠现在暖和又懂事,找个明事理的驸马,今后日子必然过得不差,那里用想谁欺负谁的事情。再者说,我私心想着,若驸马是个得用的,今后别人瞧在宣惠和驸马的面上,也能善待我几分……”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便哽咽了起来。
朝臣们群情很久,皆以为湖广都司虽远,但地处富庶,兵强马壮,较之闪西都司更加合适。
承乾宫里,元和帝一脸疲态地倚在大迎枕上,贤妃跪坐在前面悄悄地给他揉着太阳穴。
辽东又起战事,田登文要求调湖广都司兵马驰援。兵部侍郎以为田登文此举乃是点兵,越权替兵部做决定,遂提请采纳。随即便有御史上书弹劾田登文狂悖、以军情为己谋私利。
她走到贤妃身边,挨着她坐下,把头靠在贤妃肩膀上,撒娇道:“母妃,我听人说,恶事易做,好人难当。您今儿个也算是为和靖姐姐尽了心,等会儿父皇过来,我帮您找父皇要犒赏!”
贤妃强笑道:“也没说甚么。就是我想着能给皇后娘娘提个醒,也是做件功德,和靖年底就该及笄了……”
高全德陪笑道:“这两样也不拧着呀,乾清宫的功德天然也是公主的功德,这公主的功德来了,乾清宫上高低下天然也跟着欢畅啊!”
元和帝见状,赶紧起家,把贤妃搂在怀里,用手重抚她的背。贰心中感觉沉闷不堪,又不忍心推开贤妃,就生硬地坐在那边。
半晌,元和帝问道:“本日你去太后那边了?可说了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