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宣惠还是去崇文馆读书,下了学却被梁瓒请到了端敬殿。
厥后还是太后看贵妃闹得太不像话,派了人去礼部检察,却发明裕王妃的凤冠多预备了一个嵌珊瑚的,除了四套燕居服外,还预备了三套素夹的大衫。这多出来都是太子妃纳徵礼的规制。太后当即大发雷霆,罚了贵妃在景仁宫禁足三个月,为辽东战事茹素礼佛祈福。
梁瓒哈哈地笑了起来。斯须兄妹二人就来到了端敬殿的宴息室。
宣惠初觉得棋子是粘在棋盘上不能动的,伸手拿去才晓得这些都是打磨得极小的磁石,粒粒圆润,吸附在铁做的棋盘上。
宣惠欢畅地一把抱住贤妃,将脸埋在母亲的胸口,昂首时倒是两眼红红。
梁瓒暗叫不好,只怕裴敏中送礼没送到mm的内心上,不由帮他辩白道:“裴九是个至诚君子,既然他如此说,那十有8、九是可巧了。别的非论,只说他雕镂这图案另有这金蝉的破钞的工夫,mm也该向他道声谢才是。”
宣惠将这个颀长的方盒放在掌心,从内里看不出来究竟,便翻开来,从内里拿出来一枚小巧的玉石印章。这印章不过核桃大小,触手生温,像是暖玉雕镂而成。玉石上半部分雕成柳叶形状,上面还嵌着一只饱满敬爱的金蝉。
*
“甚么案子啊?”宣惠猎奇地问道。
宣惠趴在母亲肩上,喃喃地说:“我感觉这统统都仿佛是偷来的,不,是借来的……”终有一天会还归去。
一进门,宣惠就看到桌上放着一个精美的木方盒。翻开来看,倒是一幅山居弈趣图,只不过这并不是一幅真正的画,而是全数拿木头雕镂、竹篾编出来的实景。宣惠欢畅极了,一向绕着方盒不断地看,嘴里不住称谢:“三哥,我实在是太喜好了!你如何想出来的!”
“这是他亲手做的啊?”宣惠拿着这个印章颠来倒去地看,爱好之情溢于言表,“那他如何不亲身送给我?”
宣惠脸上却没甚么惊惧的神采,她只是皱紧了眉头,深思起来。
梁瓒道:“前两日都城出了大案子,父皇命他带着锦衣卫的人查办,眼下正忙,昨日连崇文馆也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