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惠朝杨云舒的方向眨了眨眼,坏笑道:“不止有裕王妃,另有将来的安王妃呢!”
裕王撇撇嘴,不屑地说:“娘舅的本领也就那么回事,要不然如何承恩公在朝里这些年,他动也动不得?要我说,娘舅就该趁鞑子来犯的时候,向父皇提前提,压一压承恩公!”
贵妃瞪了儿子一眼,说:“今后不要再说这类抱怨你娘舅的话,若不是他,我们母子俩那里能平安然安活到现在?再者,你娘舅的主张向来是不错的,你尽管听着就是,别想其他有的没的!”
贵妃忙说道:“我的小祖宗!你说这类话如何还这么大声!被人听了去,又是一场气生!我们母子能在这宫里安安稳稳的,端赖你娘舅在辽东。现在正打着仗,你先消停消停,等我再深思深思。如果你娘舅这回打了败仗,也能再跟你父皇提一提。”
“丁忧甚么的,还不是父皇一句话?夺情就是了!”裕王颇不觉得然。
梁瓒笑道:“这些可不值甚么,一二两银子能买一大车。你本年就筹算这么便宜了你三哥?”
贤妃见此小后代情状,很有几分感慨,便笑道:“跟三公主说话的就是安王殿下,说来也不是外人。”杨云舒闻听此言,整张脸一下子红到脖子,低了头不说话。贤妃柔声道:“晓得你害臊,我也不是非要羞你。我是过来人,晓得你内心担忧。不过你且放宽解,安王是个好孩子,人聪明也慎重,重交谊,对姐姐mm都很照顾。宣惠是个爱闹腾的,却也跟安王最要好。你放心,结婚以后必然是伉俪和顺,和和美美的。”
贵妃有些头疼,本身的儿子,本身清楚。裕王的上风就是占了长,论为人行事,慎重全面皆不如安王。可他却恰好非常自发得是,不把端方放在眼里。她皱眉道:“夺情哪有那么轻易,也要看人家愿不肯意!读书人最重名声,连父亲丁忧都恋权不去,岂不是要被戳透了脊梁骨?你啊,说话做事前,要多想想才是!”
贵妃道:“那位是崔侍郎的嫡长女,我也感觉她好些。嫡长女教养上总不会差。等我写信问问你娘舅,他说好,我就去跟你父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