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看了看贤妃,才发明宣惠还在屋里,苦笑道:“您容我再考虑考虑。”
宣惠望着侃侃而谈的福宁长公主,心中了然,晓得她必定与朝中官员有所来往,不然连太后都不甚清楚的军情,何故她会了如指掌?
贵妃闻声这话,脸上便有些不好,正待再说,皇后已笑道:”恰是呢,圣上帮裕王挑的岳家,你另有甚么不放心的不成?倒是贵妃你,传闻辽东又起了战事,武进伯正在疆场上为国尽忠,你也应当沐浴斋戒几天为武进伯祈福才是,如何还想着弄这些事情。要不然这疆场上刀枪无眼的,谁晓得……“
贵妃越听神采越丢脸,左手用力捏着茶盅,骨节都发白了。她晓得皇后一贯嫉恨她娘家把持辽东的兵权军务,却没想到她能把如此暴虐的话说到明面上来。
皇后胜利拿杨四蜜斯给贵妃添了堵,心中非常欢畅,刚想拿话再刺贵妃两句,谁知太后却转头向贵妃问起了辽东的战事。
她重重地咳了一声,打断了皇后的话:“不过,既然你想看看,就召了这些蜜斯们来见见。除了宫里这几个丫头,生人我也见得少了。这回我也见见新奇人儿。”
太后有些腻烦,但又不想当着贵妃的面下皇后的面子,便点点头同意了。
皇后顿时有些愤怒,便对太后道:“母后,既然要给裕王相看王妃,我们何不也召了杨四蜜斯进宫来看看?毕竟是您挑的安王妃,结婚前您也瞧瞧。钦天监合过了八字,六月里礼部就要行纳征之礼。到当时,只怕就不好再叫杨蜜斯来了。”
太后俄然咳嗽了一声,说道:“后宫当中,说这么多政事何为?这些自有天子和百官操心。”她转头对福宁说:“我且问你,文瑾的婚事你可有甚么主张了?”
宣惠在一旁温馨地喝茶,此时她的心中暗自有些讶然。福宁的推断非常精确,宿世田登文因为马溱一案被贬往GZ最后死在途中。太后承恩公一党费经心机撤除了田登文,天然不能让辽东再落入别人之手。承恩公向元和帝举荐了HN都司的都批示同知,拔擢他为正二品辽东都批示使。